”便掛了電話。
他們總是喜歡自己一個人瘋狂地拚搏著,卻難以接受旁人的辛苦而導致的積勞。
或許,正因為他們是同類人,才會遇到,或者應該說是發現同類的事吧!
看著新聞上寫著的“自殺原因初步判斷”的字樣,吳薦閉上了眼睛,不願意再去多想。
次日清晨,密禾虹收到了吳薦發來的短信。
“上麵因為自殺事件把一係列有關的案子都壓下來了,報告可以很輕鬆地解決了。”
看著這句話,密禾虹再次無奈地笑了起來。看見密禾虹怪異的表情,繆卿頭頂著毛巾走到他跟前,拿過手機念起了上麵的字,之後也露出了相同的表情。
“怎麼樣,今天集會嗎?”密禾虹問道。
繆卿點點頭,“當然,算是總結會吧!哦,對了,還有個事。我媽可能下星期就回來了!”
密禾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回道:“好事兒啊,到時候去菜場多買點菜回來好好撮一頓!”
推研會的活動室裏,除了七個正式成員外,多了金韻和金銘良兩人。當然,多了金韻並不算上麵奇怪的事,怪則怪在金銘良也硬是要湊熱鬧跟著一塊兒來。
一看見密禾虹與繆卿推門而入,金銘良就高興地站起來叫道:“今天我來做嘉賓的!”兩人很是驚訝,看著其他人,見龍澤仕與是霏也是一臉無奈地笑著,於是便默認了金銘良的“嘉賓”身份。
“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那兩個殺手被滅口的事了。”密禾虹直言不諱地說了起來。誰知,金銘良卻突然麵露驚色,說道:“什麼?他們被……他們不是被關在公安局嗎?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密禾虹沒想到,金銘良在不知道此事的情況下就被帶來了活動室。他看了看金韻,金韻則回道:“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我想銘良遲早也是會知道的,而且對於這幾件案子,他似乎知道的比我多得多……所以我想,他想跟來應該也無妨。更何況,今天要談的事也是大家可以知道事……所以……”
“沒關係,我並沒有說不能帶他來。隻是這件事的內部構造比較複雜,所以我們解釋的時候也隻能挑最簡單的說。”
聽了密禾虹的話,金銘良點點頭,回應道:“沒關係。說得最簡單我也好理解!”回答這句話時,他是笑著的。看著金銘良的表情,密禾虹明白,這不僅是孩子對“現實”的妥協之意,更是對自己的敘事尊重的表現。
“好。關於昨天的事,我再詳細地給大家說一遍吧!”
關於兩人因擠壓綜合症而導致猝死的一係列過程推斷,密禾虹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在場所有人。
“至於先前關押這兩名犯人的分局副局長,昨天下午跳樓自殺身亡。如果看了新聞,就應該知道這個消息了。”密禾虹拿出了早上剛買的報紙放在茶幾上,金銘良則伸手拿起了那份報紙,看見頭版處赫然標示著的標題,也皺了皺眉頭。
“吳隊怎麼說?”金韻開口問道。
繆卿回答道說:“吳隊今天早上發了信息來,說是因為這個副局長自殺的原因,相關的一係列案子的處理都被壓了下來——我估計他的意░
走出學校大門,金銘良跑到了密禾虹與繆卿身邊,抬起頭說道:“媽媽說,有機會想請你們去我家做客,有時間的時候一定要來,好嗎?”
聽得金銘良的話,密禾虹停住了腳步。他蹲下`身子,雙手搭著金銘良的肩膀,回道:“那當然好啦!我也想向你媽媽好好表揚你一下呢!”
“表揚我?為什麼呀?”
密禾虹笑了。他摸了摸金銘良的腦袋,站起身,拉著金銘良的手說道:“因為你現在變得比從前更勇敢了,這就是你長大了的表現。如果讓你媽媽感受到了,她一定會很高興,不是嗎?”
金銘良使勁地點了點頭,笑得非常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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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人們斥責著孩子看似毫無邏輯天馬行空的想象時,其真正的抵觸往往是來自於自我地位被顛覆的恐懼感。當孩子也成為了“大人”,卻沒有“成人”之時,他們會與自己曾經的長輩一樣,害怕自己的後輩會將自己賴以生存的“信仰”推翻。殊不知,這是被“現實”束縛下的“事實”正在不斷掙紮的跡象。人們總是不斷地恐懼著“事實”,妥協著“現實”,最後使自己成為了“蠶食”未來的寄生之物。」
「隻是,要讓人撕下那虛榮的麵皮,去承認“事實”需要付出的代價太高。所以,孩子(未來)被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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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非夜,不知深眠,
人非人,不言殘缺。
雪非雪,不凍草葉,
沙非沙,不無藏身。
林間道,何見綠森,
水間道,何見遊魚。
世間道,祟行天下,
陰間道,人埋天良。
心中語,從無出口,
口中話,從無自心。
眼中淚,技替流之,
聲中笑,戲替喧之。
第十四章、“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