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這種事兒在A市,哪年不發生幾起。
卻說女鬼架一陣陰風,一邊急匆匆地飛,一邊回頭看看,這一回倒不是看看有沒有人可以**,而是注意觀察身後有無高明的法師,然而她速度再快,又怎能逃得過已經超越於親王實力的威廉姆,威廉姆飛飛停停,還嫌她速度太慢,真恨不得上去將之一爪子扔遠一些。
大約十來分鍾後,才見那女子降下陰風,徑至一戶農家小院內,小院結構普通,三間平房連成一排,正對著大門,當中正屋有人,卻是一留著八字胡的瘦削男子,手拿符篆,念念有詞,女鬼將鈔票放在八字胡身旁的方桌上,眨眼消失,看來他就是使鬼搶錢的人,看到一摞鈔票悄然出現,八字胡也顧不上掐訣念咒,貪婪的一把抓起,一張一張的數起來。
正主兒已經找到,威廉姆周圍看看,卻在河北棲鶴山後的範家灣,這裏屬城鄉交接處,住的多數是有著城裏人習氣的農民,閑下來的房子經常租給民工或身份不明的人,總之此地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無所不全。
任務已經完成,威廉姆倒掛在房簷下,監視院裏的一切動靜,片刻的功夫,老張也來了,兩人多日合作,已有默契,過來後也不多說,將大手一揮,陰兵散開,眨眼間將這家小院圍了個水泄不通,不管是人是鬼,絕對無法逃脫,一切安排妥當,就等雷十破過來發落。
雷十破接到威廉姆發來的信息已經到淩晨兩三點左右,也不耐煩開車,和歐月兒一起,使出縮地法,隻一步便到了徐家灣,小院外觀察一陣,除了些微弱的鬼氣,也沒什麼特別,無非是有人利用淺薄的養鬼術害人,看到這種情況,閉著眼睛也能想出原委,是有人仗著會一點邪法,肆無忌憚地謀取不義之財,於是立刻埋怨自己太過小題大做,沒有親自動手的興趣,
心頭轉念,對老張吩咐道:“老張,去,把這家夥拿下。”
老張抱屈道:“我已經出義務工了,怎麼還要我出馬,是不是太不把我這個城隍爺放在眼裏。”
雷十破兩眼一瞪,斥責道:“少羅嗦,給我上。”
“好啊,好啊,”老張搖頭埋怨道:“我就知道你看中我幾個手下了。”
隨即吩咐道:“兄弟們,動手,抓活的。”
鬼卒答應一聲,就要各施鬼術,雷十破隻手一擺,鬼卒各自用不出力來,正奇怪間,看見雷十破指著老張說道:“不是他們,是你。”
“我,”老張一臉愕然,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我那兩下子,還不如他們呢。”
“我教你的《鬼王經》,到底練了沒有。”雷十破問道,
老張低下頭去嘀咕道:“不是最近忙,顧不上麼。”
“借口,完全是借口,”雷十破怒道:“你給我進去,和院裏的小子決鬥,打不贏就別出來了。”
“別價,哥哥哪有那本事,還是換人,換人。”老張急往後縮,院裏的人怎麼說也是個修真者,萬一不是對手,豈不是在手下麵前大大的丟臉,
雷十破卻是理也不理,一把拽過,一使勁兒,居然從牆頭上扔過去,老張急忙回頭,遲了,已經看到院子裏站滿大大小小的鬼卒,雷十破和歐月兒一起,看著他一臉壞笑,就連有幾天戰友之情的威廉姆也興奮的在兩人肩頭跳來跳去。
事已至此,逃避毫無用處,記得有位偉人曾經說過,麵子問題,是最根本的問題。也顧不上多想,理理衣衫,使勁兒咳嗽一聲,向八字胡發出挑戰的信號。
然而八字胡並沒有動靜,正迷戀的數著鈔票,這麼大聲,難道沒聽見,趕緊走前兩步,再咳嗽一聲,還是沒動靜,依然在數著鈔票,湊到跟前,一切如故,一時心頭頗為納悶,伸出手掌,八字胡眼前晃晃,還是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