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憐憫起她來。我第一次抓住她的手,用我凝然的目光告訴她: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半絲傷害!我這個意外的舉動著實把她嚇著了,她趕緊把手縮回,轉過頭,自顧向前走去。我上前去,向她說對不起,她沒說話,但看得出,她並沒有怪我的衝動和魯莽。
世上有些事情是十分奇怪的,有時候你刻意、努力的想認識某個人,往往連說話的機會都得不到,而一旦時機成熟,就快速走進了對方的內心聖殿,連自己也感到驚訝。我就是驚訝不已,那麼冷若冰霜的藍潔就這樣毫不鋪張的接納了我。
有好幾次,陽光明媚的清晨,我緊緊揉著我心愛的藍潔,把她擠壓在我溫熱的身體底下,用我的生命告訴她:Iloveyou!我們永遠在一起!……然後我依依不舍的從幸福的夢中醒來。
我希望藍潔也像我一樣暗暗品嚐著這樣的幸福的。後來竟這麼斷定了,雖然她表麵上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她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是怕傍邊投射過來的那種好事的目光,怕別人說她愛慕虛榮,貪圖財富,或者勾引富家公子之類的,隻好穿著灰姑娘的裙子緊緊攥著決定她命運的門票在我的身前徘徊,一聲不吭,不敢抬頭也不忍離去。
其實我最清楚不過,這事一旦父母知曉,一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他們不會讓我隨隨便便找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女朋友的,更別由著我談婚論嫁了。
我們經常在晚上九點過後去城郊的江邊走走,最多11點就分手回家,她也從不讓我送她,說是讓鄰人撞見了不大好,我想也許她還有太多的顧慮吧,我想想也對,對她來說,我這片海洋太大太深、太變幻莫測,縱然她乘坐武器裝備的兵艦炮艇,也難防萬無一失。而我呢,身在這個富貴流脂的豪門家庭,重要的往往是財富與資源的繼承,而不會是愛情或人生的永恒。
轉眼兩個月過去了,由於做的隱密,我跟藍潔的關係公司的人好像誰也不得知。
直到有一天,在藍潔身上發生了一件令我瞠目結舌的事來。那天我一早來到公司就看見財務總監張子詰拿著份報告對我說:“真不敢致信,藍潔小小年紀竟虛報假帳竊取公司財產占為己有。”
我一時轉不過來,直到他說了兩遍我才回過神來。這可是職務侵占,我怎麼能輕易相信,我差點罵他汙陷好人,我克製住有些衝動的情緒,叫他拿出證據來,總監拉著我來到藍潔的辦公桌,打開她的電腦,點開公司當年下半年的財務報表,用鼠標熟練的找出她忽略不計的兩款進帳單目。我算了下,照這麼說來,藍潔用不記帳的拙劣手段私貪了兩筆金額,總共還不到一萬塊錢。我知道公司最近有些附加的零碎業務,單量小,數額不大,但是作為財務會計,屬於公司的財產都應該仔細的上報和總結。藍潔一向是個細心的人,怎麼可能遺漏這兩個小單子呢。
“你還不相信是吧!”這時總監又說話了:“我們已經派出了調查人員,在銀行有關人員的協助下,查了下藍潔的個人帳號,發現有兩筆數額跟她漏報數量相同的資金轉入她的個人帳號內,這就直接構成了職務侵占罪……”
我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自顧走出了辦公室,我要即刻找到藍潔,當麵問清楚,可辦公室的成員告訴我,藍潔已經由總公司批準被開除了。我氣不打一處來,氣衝衝的找到張子詰開口放話:“你們憑什麼一口咬定藍潔是那種人,一個平實如雲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既然把錢收回來了也就算了,幹嗎還要開除她。”
“阿駿,這是總公司的意思,我有什麼辦法,況且公司不追究她的法律責任,也算是萬幸了,誰叫她年輕一時魯莽幹出這等事來,不炒她,難道還得留著?養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