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汪樹佳的情況時,她說她跟劉樹濤其實並不熟識,因為她們同是黃愉的好朋友,碰麵的次數多了也就認識了,但她們並不保持聯絡,她們的認識也隨著黃愉的過世逐漸地淡忘,去年結婚時也沒去叫她。至於汪樹佳,自從她結婚後,也不大來往了。”

“那你有沒問來地址?”

“汪樹佳住在城東天行路子行街“櫻花苑”28幢301室。”

“小呈,你可真不簡單,做起事來幹淨利落,任何事到了你手裏就會有結果,我真是服了你了。”我豎著拇指讚道。

“我的本事可不止這些哦,你讓我翻查第六醫院病案科三年前黃愉的死亡記錄,已經得到可靠消息,黃愉確實已在那次自殘中離開人世,而且當時的確懷孕在身,因為該院病案科還有一份她死亡前曾去做過婦科檢查的報告記錄。”

現在一切都不用說了,排除了黃愉本人,最大的嫌疑就剩下劉樹濤和汪樹佳。對方一定利用黃愉的死化名為“舞之魔”裝神弄鬼的對我實施精神摧毀,以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對了,你說汪樹佳現住什麼地方?”我忽想到了什麼,等小呈重複了一遍後,我一驚,居然跟斯加棋同一個小區,而且靠得很近。我想起來了,斯加棋住的是29幢,同一個小區的樓房一般每一幢設計格式基本相同,這麼說來兩塊樓盤排在一前一後,甚至連兩個房間都呈直線相對了。

“你想什麼?”小呈問。

“噢,汪樹佳居然跟斯加棋住在同一個小區,而且一前一後靠得很近,都是301室。”

“有那麼巧的事。”小呈說:“這很好啊,咱們可以派個人守在斯加棋的房內觀察她的生活起居,觀察個三天再說,如果沒有發現什麼可疑行為,說明她跟紅衣女子無關,如果真的是她,一定會露出馬腳來。”

小呈說得有點道理,應該馬上實施,這件事我決定親自去做。傍晚我向斯加棋通了電話,說我有事過去找她,叫她校門口等著。我們在“吉斯雅”餐館用完餐後來到她的住處,一進屋,我跑到窗台上望向對麵的28幢樓,如果我猜得沒錯,對麵的房間就是汪樹佳的了。

“你看什麼?”斯加棋倒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拿著搖控板不停地按著。

我坐到她身邊,把我想好的事情告訴她。她說:“那你晚上住這裏嗎?”

“放心,最多兩天我就回去了啦,如果你還為上次的事生氣,那……我睡沙發好了。”我像個孩子似的說。

她噗哧一笑,倒在我懷中,像隻小貓一樣:“我哪裏生你氣了,我怕你父母知道,會找到這兒來,到時就不可收拾了。”

“放心,我會隱瞞的很好的,不到最佳時期,我是不會讓他們得知我們的事的。”我頓了下又想到了什麼:“對了,你不是說你得了間歇性失憶症麼?服藥了幾天,效果還可以吧?”

“沒事的啦,醫生說了千萬不要有過多的壓力,隻要心情保持舒暢,不久便會自行緩解。目前我最擔心的是你,不過可喜的是我們已經基本掌握對方的來路,等你弄清出了那個紅衣女子是誰,擺平了一切,我們就可以快快樂樂的一起生活了,再也不用互相猜忌疑神疑鬼、再也不用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了。阿駿,其實我一直好擔心,怕失去你,可是我也有自知之明,我們之間的距離相差得太遠了,不管哪一方麵我都沒有資格跟你在一起,就像黃愉在日記中說的:我注定是你人生天空中的一朵並不起眼的雲,隻能隨風而散,最後化成一片雨,滴滴的墜落在漫無邊際的大海,無影無蹤。‘等待’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來說無疑是世上最大的折磨,其痛苦絕不亞於淩遲處死,況且她已經把你的愛裝進了肚子裏,刻錄在心脈裏,我能感受到她被慢慢折磨到死的痛苦……我也不知道我的夢想會不會成真,會不會跟黃愉、藍潔一樣不是死別就是生離,最終落得個體無完膚咎由自取的下場,留下一世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