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嘀”的一下掉落在地,被爆得很遠。
衣扣?一個紅色的衣扣?不知為什麼,我對紅色的東西特別敏[gǎn]。於是我走過去撿起來,拿在手裏細細端詳。我發現這是一顆電光扣,一般配在紗織麵料製作的衣服上,而在我記憶中,那個紅衣女子所穿的衣服正是那類麵料,因為隻要她稍一運動,在沒有自然風的狀態下也會習慣性的揚袂起舞,因此我斷定,這顆扣子定是劉樹濤無意中掉落的。
這個發現無疑又一次有力的證明那個劉樹濤就是紅衣女子。
我把扣子裝進一隻小塑料袋,然後藏入包中。
接著我們退出臥室,來到客廳,小呈找得累了,便懶懶的坐在沙發上。我則來到陽台,檢查了一下廚房,沒什麼發現,便順著走到陽台的另一半,這一半的陽台有一道半人高的石欄,站在這裏,可以望到整條麒麟街的街景。我在陽台上踱來踱去轉了兩圈,忽然石欄上的一根小鋼筋引起了我的興趣,它大約有一寸露在上麵,尖頭明顯向我這邊彎過來,可能是當初施工時施工員沒有處理掉,這倒沒什麼讓我好奇的,讓我奇怪的是鋼筋的頭上沾著一塊碎布,滑向石欄的外側,好像是衣服或褲子鉤到這裏而留下的。我伸手輕輕地把碎布取下來,隱隱看見碎布的一頭有一塊像是血跡的暗紅色的東西。
我低頭凝┇
此時天氣已經暗下來,母親又打電話來問我在哪,幹嗎出門那麼久還不回去,等我吃飯呢!我們才下了樓開車回家。小呈在麒麟街西麵口下車,我則徑直往“藍墨”別墅區而去。
路上我不斷想著剛才的事,腦海中不止一遍的重複演繹著劉樹濤與那個從陽台上掉下去的死者所有可能發生的碰撞:我導演了兩種假設,第一,那個男人與劉樹濤因某事發生衝突,至使劉樹濤用力過猛無意將他推下陽台,那時我們的車子正好駛過這裏陰錯陽差的湊成了一樁明正言順的車禍;第二,那個男人發現了劉樹濤的某種見不得人的秘密,比如她化裝成紅衣女子襲擊我等,劉樹濤為殺人滅口狠心的將她推下陽台;隻是前一種假設要比後一種大些。
不過想到這兒,那個死者是誰呢?他是劉樹濤的什麼人?
家門口到了,我也不去想,將車停在庭院的篷下,來到家中,客廳裏已擺好了飯菜,父母正等著我吃飯呢!
“你幹什麼去了?上午剛從杭州回來又出去那麼久。”餐桌上父親問我。
“是啊,阿駿,今天我發現你好像心神不寧的,你沒什麼事瞞著我們吧!”母親說。
“沒有啊,媽,噢對了,爸,我明天可以去上班了是嗎?說真的,家裏呆著好無聊,還不如去公司麵對上司和同事。”我邊吃邊說。
“阿駿,你已念完了MBA,本來想把你直接調入公司總部的,隻是目前財務部的事比較多,今年下半年的財務規劃和資本運算龐雜,張總監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所以今年委屈一下再說,明年再讓你進入公司決策層,希望你再接再勵!”父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