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穿過一條弄堂,又拐向一條狹長的街道。我悄悄地跟在她身後,看她往哪去,不料,前方迎麵開來一輛出租車,她隨手一招,坐了上去,我正急得不知怎麼辦,又從迎麵駛來一輛taxi,我迅急攔下,叫司機跟蹤而去……

車子駛過幾條熱鬧的市街,最後拐向一道比較僻靜的馬路,在一家豪華的酒店門口,車子才穩穩的停下來。我也叫司機停車,然後睜著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隻見車門被慢慢地打開了,我看見一隻雪白的美腿從裏麵跨下,接著一個像水蛇一樣的女人從車上站了出來——

我驚訝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藍潔,她穿得衣服白色的,而我剛才明明看見藍潔穿了天藍色的衣服,頭發是短的,可我看到藍潔的頭發是淡黃的卷發長長的披在肩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跟蹤錯了?想想也不大可能啊,我一路跟著她眼睛一眨都沒眨,怎麼到了最後被換了包呢!

我鬱悶的打車回“吉斯雅”餐館。

“你幹什麼去了,幹嘛去了那麼久,菜都涼了。”她說。

“我剛才看到藍潔了,可我跟蹤到那兒,卻發現又不是她,真是怪事。”我像是自言自語的說。

“幹嘛老是想著她,你們都分手那麼久了,再說藍潔又不是我們要找的對象,那個紅衣女子也跟她沒有關係,她對我們來說應該不重要了。”

我知道斯加棋說這番話的意思,但藍潔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在我眼前出現又消失,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她像別有用意似的,冥冥中我總覺得她要告訴我什麼事,但又為了某種原因不能麵對我。

用完餐,我陪她逛商店,為她買了些明天要帶回家的東西,斯加棋總是不讓我破費,說東西多了一個人不好帶。她就是這樣子的,喜歡保持低調。我為她買的那些世界名牌她都擱置在櫥櫃中,說帶出去人家會說閑話的,我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她怕這些美好的東西到頭來都是一場虛幻,結果弄得曲終人散,而台下的觀眾卻熱評如潮,從而影響她今後的生活。作為女人,這種謹慎的心思我可以理解。

暮色剛剛拉下帷幕,我們離開人聲顛沸霓虹滿天的都市回到櫻花小區。

我在斯加棋的住處呆了大概兩個小時,突然接到小呈的電話,他在城北郊外,等了老半天也不見一輛出租車,問我有沒有空,去接他一下。兄弟請求,又怎好拒絕,看看時間也九點多了,再不回去家人也該電話催問上哪了,於是我向斯加棋告辭。

臨走時我把她揉在懷中不停的親吻,直到她慢慢推開我掙脫我的懷抱為止,甜甜的笑著說:“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幹嘛像生離死別似的。”且用手輕輕捏了我的鼻子。

“你走了,人家想你怎麼辦呢?”我故意這樣說。

“我不知道,你看著辦好了!”她說。稍後又像哄我似的說:“好了,我也會想你的啊,你朋友等急了,快回去吧!明天我要早起,我也得早點睡!”

我依依不舍的下了樓,路上卻不斷的想:這個斯加棋也真是的,我想你,難道你就不想我?不然昨天中午還偷偷跑來問我要,總覺得這個斯加棋有些怪怪,一會兒熱一會兒冷。我也不做多想,因為小呈在城北郊外等我去接他,於是我驅車往城北而去。

原來這小子的女朋友跑了,他隻好打車前去追她,追到城北總算追上了她,但又話不投機,沒說兩句女友又上了火,攔了輛車跑了回去,這小子也想打車回家,無奈此處絕對偏僻,要找輛車比再找個女朋友還難,隻好向我發求救信號。我笑著將他送回家,並勸他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如何跟女友溝通,這小子居然不領我的情,說我維護娘們,我敢緊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