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臉踉蹌著過去,見她這樣,也慌了神,急忙喊道:“小雲,你怎麼了?你會不會有事啊?都怪我沒用,我算什麼男人我……”我自責,還跺著腳。
“阿駿,他們終於跑了……”小雲有氣無力的說。過了一會兒,她下了車,回到副座,掏出衛生紙擦脖子上的殘留血跡。我也上了車。
“阿駿,你也流了好多血,我……我幫你擦擦吧……”她舉著拿衛生紙的手不動,像是在等待我的允許。果然,見我點點頭,她才伸過來替我擦拭。
軟綿綿的紙巾撒發出沁人的香味在我肌膚上遊走……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你的。”她有些歉意的說。
“怎麼能怪你呢,都是我沒用,害你受了傷,還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這次如果不是你,真不知後果會怎樣。”我頓了下問她:“對了小雲,你剛才太衝動了,萬一一個失手,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你如果出了事,叫我如何安心呢?”
“他們那麼殘忍的對你,我……”她忽然眼睛紅了起來,接著眼眶裏盛滿了淚光,像一道天際的銀河係,顯得極為絢麗。我第一次看見她哭泣的樣子,原來那麼美,那麼動人,她居然為我流淚、為我哭,忽然間一種來勢迅猛的感動潮水般瀅繞我周身。
☆、車禍(一)
我突然失控得抓住謝小雲的手,像是有太多的話想要對她說,但我明顯看到了她慌亂的一麵,雖然我感覺不到她的心是否跳動急速,但她的手在我的掌心裏微微顫瑟。我隻好放下她的手,最後低低地說:“抱歉,我……我太衝動了!”
“太晚了,你送我回去好嗎?”她說。
“不,你受傷了,我先送你去醫院消消毒,再送你回來!”
她沒有反對。
我們都清洗、包紮了傷口,我還擦了退腫藥,醫院回來已經十一點多了,我送她反回公司後急衝衝回到家裏,正想著萬一父母問起該怎麼回答,又該說遇上劫匪了,要說今晚的事還真蹊蹺,一般人家遭遇劫匪的事都在晚上十一點過後,是不是今晚注定要倒黴,九點多一點烏鴉便急著開始號了。
母親果然在等我回來,見我滿臉塗著紅藥水,忙問我又怎麼了?我隻得實情告之,說醫院裏掛了鹽水,才弄得這麼晚,母親又是心疼又是埋怨,早說了以後晚上不要出門就是不聽,遲早惹出事來。我勸母親別擔心,並安慰她上樓睡覺去,隻是一點皮外傷而已,下次一定九點以前回家,我保證,母親才算放心的回房去歇了。
第二天腫消了不少,我還是按時上班。
中午休息時間我掛了謝小雲的電話,問她傷勢可好些了,她說:你的傷比我嚴重,還關心我,自己保重身體就是了,我又想起昨晚謝小雲為我流淚的那一刻,我這人天生易中女人的“軟骨散”,總是難以抗拒美人兒為我哭泣的那種致命的誘惑,她們的眼淚總是習慣催醒和引導我身體內本來就極不安分的蠢蠢欲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如果她能為我再哭一次,我情願再受傷一回,我當時就這麼想。
忖到這兒,突然又想到了斯加棋,她回南京都三天了,怎麼還不見消息,雖然這個斯加棋舉止詭秘,為人複雜,相處三個月來我還是對她一知半解,但畢竟曾經好過,我也對她許下過不少心願,總之隻要她坦誠對我,我想我應該可以恢複對她的好感的。
她在下午三點多時終於打來了電話,正下火車,隻是我當時工作很忙,抱歉我沒有去接她。她也並不介意,說自己可以叫taxi,之後玩笑了兩句,說車廂裏悶了十個小時累了想快些回去休息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