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到達了。
我一看房牌號,原來1234號是個茶室,取名“瑤池閣”,想像中以為對方約的是那種停業的工地蓬或廢棄的破工廠之類的充滿蕭瑟泄露殺氣的恐怖場所,在音塵絕跡、西風殘照的魔鬼般的場地裏等待我接近死亡的深淵,不想看到這麼詩意綿綿雅俗共賞的茶座,心便自然的沉落了久已懸掛的礁石。
我下車在門口猶豫了會兒便進入了茶室,服務生親切的上來問候,我說我等人,暫時不點茶,服務生馬上又親切的說:“先生,你是不是等一位姓劉的小姐,她剛到,就在樓上靠右5號雅座。”
我謝過之後便上了樓,沒過多久右邊的5號雅座駭然呈現在我眼前,我拿起手正欲敲門,裏麵卻傳來說話聲:“請進吧——”話音方落,隻見門呼得自己洞開,一個身穿紅色紗衣的女人呈直線狀的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我的心無法自製的起了一陣狂跳,因為我終於看到了這個熟悉的女人——在“野牛Bar”揉著我共舞的、又在酒中下LSD米幻藥的就是此人。她屢次裝神弄鬼的恐嚇我甚至舉著匕首要我的命,我對她早已有了一種不寒而悚聞風膽喪的恐懼感。
我仔細的看了她的紅紗衣,一眼便望見了那排熟悉的電光扣,果然中間少了一粒。
接著我快速環顧了一周,然後慢慢地踱步進入室內,突然,身後發出“呯”的一下,我大吃一怔,急忙轉身,發現門已經被鎖得嚴嚴實實了,我感到奇怪,劉樹濤明明坐著一動未動,那門究竟是誰打開又是誰關上的?
☆、“紅衣女子”現身(二)
“不要再想了,其實很簡單,是它替我關的——”劉樹濤向我舉起了她手中的一塊電子板,我恍然大悟,那是搖控器,原來這是一台自動門。
我被嚇糊塗了。
我來到她對麵坐下,她早已備好了茶,正熱氣騰騰著,她抬手沏了兩份,然後將一份移到我身前。
“我不喝茶,快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屢次設計害我?我們年家到底欠了你什麼?”我一連串的發出疑號。
她微微一笑,但在我看來,那種微笑像被地上撿起的玻璃碎片,亮著慘白而鋒利的尖角,拿在手上隨時會有致命的一擊。
“你很敏[gǎn],一進來就看到我的衣服上少了一粒扭扣,便百分之一百的證明我就是那個‘紅衣女子’。至於你剛剛問得那些問題,我會讓你知道的,英俊風流的年大少爺,新加坡EASB東南亞工商學院的碩士生,鼎鼎大名的‘B.H’集團未來的接班人,你身上明星一般的光環真讓人羨慕不盡啊,難怪世上有那麼多的紅顏癡女不顧女人寶貴的尊言和出賣自己的身體甚至放棄自己的生命對你死心踏地義無反顧,要是有朝一日能得到你的愛嫁入豪門,那對一個女人來說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哈哈哈哈……”她笑起來讓我即刻感覺到她的那張慘白如紙的臉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得粉碎,又被一雙無形的手拋入空中,飄蕩在茶室的每一個空間,像無數個沒有著落的幽靈在相互的糾纏和碰撞。
“你想說什麼?”我無動於衷的坐著,卻不再感到可怕。
……室內陷入一種讓人不安的寧靜。
“如果每個女人都像你所講的那樣忌不是很悲哀!”我說。
“你在說風涼話?”她突然冷冷道。
“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說些什麼,為天下所有的女人說話?還是替黃愉鳴不平?還是為汪樹佳不值?”我頓了下繼續說:“不過我要告訴你,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可愛之處,她們的可愛不是把愛情看得太純真就是把愛情當作了一種用具,要知道愛情不是看的,也不是用的,也許,它最大的現實就是用來珍藏,就像我珍藏了黃愉的愛,珍藏了汪樹佳的愛,她們也一樣,用各自的方式珍藏了我的愛……”我說著說著竟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