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韓信從屠戶胯下穿過後眾人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個年輕人竟是如此的懦弱,懦弱到可以什麼尊嚴都不要。包括虞玄芝對那個年輕的感激也銳減了大半。
布衣韓信鑽過屠戶胯下後,沒有留下一言一行,絲毫沒有經曆奇恥大辱的樣子,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人都沒有看見過。隻是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拍完就要離去。
屠戶原本就是要戲耍羞辱這個不知好歹的廢物,想要親眼看著這個孬種羞愧得無地自容的樣子,但此刻事情的發展卻有些背離他的設想,那個韓信難道真的就不知羞恥了?韓信的平靜讓屠戶臉麵有些掛不住,他叫住了韓信嘲諷道:“沒想到你這廢物竟真的不要臉皮到這個地步,褲襠你都鑽,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做的?韓信你真是天底下最廢的廢物。”
“廢物。”
“廢物”
“孬種”
“廢物”
周圍又是議論紛紛。
隻有那個忍受了恥辱的韓信依然平靜。他的步伐輕輕邁開,人群不約而同的給他讓開了前進的道路。
屠戶沒想到韓信竟然敢無視他,無視是對一個人最大的不屑,此刻屠戶就是這樣的心情。屠戶再次大聲叫囔:“韓信你站住,大爺沒讓你走你敢走?”
韓信的步伐依舊,並沒有因為屠戶在背後叫囔而有絲毫變化。或許在他的心中這世界根本就沒有屠戶這個人,從一開始他就已經無視了這個一而再侮辱他的人,他和這個言行粗鄙的屠戶從來就不曾出現在一個世界裏。
韓信的無視讓屠戶越發的憤怒,屠戶再一次的叫囔道:“韓信,大爺叫你站住你聽到沒有?”
屠戶的憤怒沒能改變任何事情。反倒是那個布衣青年的背影成為了屠戶最大的諷刺。
終於,屠戶的憤怒迎來了暴發。
人群突的炸開了鍋,屠戶竟從旁邊的**手中搶了一把刀,一把殺豬刀。
要出人命了!
事情鬧大了!
人群中不少人已經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屠戶的刀已經往韓信的腦袋砍了過去,而韓信的步伐還是不曾有絲毫改變,難道他沒感覺到後方襲來的危機嗎?
一個正常的人此時麵對這樣的危機會怎麼做?圍觀的人不禁冒出這樣問題。
屠戶的刀越來越近,圍觀的人越來越緊張,明明是深秋卻有不少人此刻手中已是冒出冷汗。
就在屠戶的到即將落在韓信身上。
呼……吱
近處的柳枝上飛起幾隻燕雀。
屠戶的刀離韓信的頭顱僅有幾寸距離,然而此刻他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了。
一襲青衫出現在屠戶與韓信中間,屠戶握刀的手被青衫男子牢牢的握住。血濺三尺的場麵沒有出現,見到韓信的頭顱沒有被殺豬刀劈成兩半圍觀的人群不由的鬆了口氣,那些用手捂住自己眼睛的人也睜開了眼。
“是他。”虞玄芝心中暗暗驚呼。
“是他。”婢女萍兒叫出了聲。
速度,薑玄心從未懷疑過自己的速度。
屠戶率先發現自己的手被某種東西擒住,隨後才看見了身著青衫的薑玄心。
屠戶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他試了幾次卻無能為力,而且他覺得自己的手好像就要斷了,仿佛已經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響,屠戶很疼,疼得想想要罵娘,然後他就罵娘了:“草你老x,你是誰啊?敢管老子的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