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這簪子你怕是戴不得,這是鐵匠家的東西,可不是我們家的陪嫁!”
李秀蘭冷哼一聲:“呦?怎麼了?這要嫁人了,擺起譜了?你這嫁的不過是個鐵匠,還以為是哪個鄉紳地主家的公子了?”
“哼!一個素銀簪子,我想要就要了,你爹娘早就死了,要不是我娘養著你,你能活到現在麼?這個,就算是你孝敬我的!”
李秀蘭一邊說著,一邊眼珠子在李妍身上轉悠著,可惜了,這一身紅嫁衣不能扒下來。
李妍猛地站起來,哼,這個李秀蘭以前可沒少欺負這身體的原主。
反正今後她和李家是老死不相往來了,還怕她?
李妍一把揪住了李秀蘭的胳膊,從她手上搶過簪子,再一推:“告訴你,我嫁的是個鐵匠,但是也嫁了!所以我現在也不算李家的人了,你最好別得罪我!不然我不介意,在我大喜的日子,收拾你一頓再嫁!”
說著,李妍猛地將李秀蘭推開。
李秀蘭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愣了一下,哪裏想到一直低聲下氣的李妍竟然敢這麼對她?
“你、你敢動手,我去告訴我娘!”李秀蘭從地上爬起來,眼睛裏噙著眼淚。
這麼想著,李秀蘭就要往外走。
迎麵王喜婆擠著肥胖的身子就走了進來,和李秀蘭撞了個滿懷:“誒呦喂,這是做什麼冒冒失失的!”
“她、李二丫,竟然敢動手打我,我要找我娘收拾她!”李秀蘭尖著嗓子說道。
王喜婆又是誒呦一聲:“收拾什麼收拾,花轎來了!”
“到底是你們李家的喜事,要是出了紕漏鬧出笑話來,壞了你們李家的名聲,將來不也影響你的親事?你還不老實點!”
王喜婆話畢,李秀蘭一想是這麼個理,隻能暗恨恨的將氣全部都收了回去。
喜婆扶著李妍出門,門外停著一頂圓頂花轎。
這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了,李秀蘭走出去眼睛都紅了,誰家娶親舍得請花轎?條件好些的也就一輛驢車、馬車省事了,條件不好的,大多都是新郎自己背回去。
再一看鐵匠--邵驚風。
頭發整整齊齊的挽成了一個發髻,臉上也洗得幹幹淨淨,原本就俊朗的麵孔全部露了出來,身上一身紅妝,配著大紅妝,站在花轎邊上,頓時氣宇軒昂了起來。
李秀蘭氣得手指攪著衣擺,差點把衣服都扯了。
哼!不過是個賤胚子,憑什麼,憑什麼嫁的這麼好?
院子裏麵過來送禮的,看著這幅架勢,都小聲的議論著,這李家大房家的二丫嫁的不委屈,這正正經經的,都趕上人家大戶人家嫁娶了。
看樣子,苦日子是熬到頭咯。
這時,李二嬸子也走了出來,心裏麵也不痛快,見不得李二丫過的這麼好,隻是到了這個地步,也不好再多生枝節。
隻能想著,等到以後再慢慢算賬。
畢竟,這李家還是李二丫的娘家不是?
“妹妹,這簪子你怕是戴不得,這是鐵匠家的東西,可不是我們家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