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醫館裏已經站著許多人,正中間放著一個擔架,躺在上麵的人,從頭到尾都蒙著一塊白布,擔架的旁邊趴著一個頭戴麻布的男子,周邊也有一些穿著喪服的人圍在四周,時而拿著衣袖擦臉上的淚水。
有人看到李妍兩夫婦進來,立馬喊著眾人讓開,給兩人讓道:“李大夫回來了,大家快讓讓,讓李大夫看看!”
聽到這話,李妍前麵的人立馬隔出一條小道,李妍走到那擔架旁邊,蹲下打算掀開白布,看看白布下的是何人。
“你這庸醫想做什麼!”趴在擔架上哭嚎的男子猛地擋住李妍的手,滿臉悲切怒喝道:“你醫死了我娘!現在她已經死了,你還要動她做什麼!”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娘是我醫死的,而且既然你說是我醫死了你娘,為什麼你不敢讓我看看你娘的遺體,難道你是怕我看出你娘屍體有什麼不對勁嗎!”李妍字字珠璣,步步緊逼,直說的那男子無話可說,眼神飄忽,儼然一副心虛的模樣。
“就是,你是不是心虛了!怎麼不敢讓李大夫看看屍體!”
“沒錯,這李大夫平日裏對病人不知道多好,怎麼可能會治死人!”
圍在四周的都是附近的鄉親,沒少受李妍的恩惠,而且看這男子的樣子,顯然是心虛,便出口幫李妍喊道。
“你們!”那男子沒想到周圍的鄉親都幫著李妍說話,又怕李妍看出自己娘的死因,隻得一直僵持著。
“喲,這裏怎麼這麼熱鬧?!”張燕兒從外麵走進來,環顧四周,笑道。
李妍看到張燕兒身後還帶著衙役,顯然是有備而來,看來這一出戲是張燕兒自導自演的了,不然怎麼可能會這麼巧,醫館一出事,這人就剛好來,而且誰沒事會帶著衙役到處走,搞得誰不知道她嫁了個縣令公子似得。
“夫人幫我做主啊!這庸醫治死了我娘,現在死不承認,還要侮辱我娘的屍體!”果然,這男子一見到張燕兒,原本有些心虛的氣焰又高漲起來,大喊著爬到張燕兒麵前跪著,開始信口雌黃起來。
“你!”李妍見這人信口雌黃,心下大怒,沒想到這人如此厚顏無恥,自己不過是想看看他娘的死因,他卻說自己要侮辱屍體,實在可惡。
“姐姐別著急啊,你們兩人各執一詞,我也不好評判,不如姐姐跟我走一趟,去衙門找了仵作檢查屍體,若是人不是被姐姐治死的,我自會給姐姐一個青白。”張燕兒陰謀得逞,直接叫人把李妍抓走,抓去縣衙關著,招呼著衙役:“來人!把這些人都給我抓走!”
這張燕兒麵上一副秉公處理的樣子,就算李妍和卲驚風不願意,也沒辦法,李妍隻好跟著張燕兒去了衙門。
此時醫館裏已經站著許多人,正中間放著一個擔架,躺在上麵的人,從頭到尾都蒙著一塊白布,擔架的旁邊趴著一個頭戴麻布的男子,周邊也有一些穿著喪服的人圍在四周,時而拿著衣袖擦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