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臉上一點兒血都沒有,簡直像被精怪吸了血。
管家將他拉起來,地主的意思還是混沌的。
他低低的幾乎是從喉嚨裏滾出來的聲音因為極度驚恐而破了音,在這暗夜之中竟有幾分恐怖。
他拉著管家手手,手心冰冷的都是汗,“他們怎麼就跑了呢?明明一直都好好的。”
滿心歡喜的接受新的工作,還在這裏享受了幾乎和主子一樣的待遇,所有人都不會為難他們。
地主想不明白,為了怕自己在平時的接觸裏露餡兒,他甚至接連消失了半個月,好不容易等到了送神的日子,人卻跑了?
他希望從管家身上得到答案,可管家隻是管家,又沒有千裏眼順風耳,哪知道怎麼回事。
半扶著地主,他討好,“老爺說的是邵驚風跟李二丫?也許是怕老爺有什麼圖謀才會對他們那麼好,或者受不得這般富貴?跑了追回來便是了,您仔細著身子,別想這麼多了。”
跑了追回來就是了,多簡單的一句話啊。
地主鬱悶的想哭,那姓邵的武功高的好變態,憑他手下那群飯桶,哪是他的對手。之前是因為抓了李二丫,可如今兩個人倒是一起逃了。
底牌都溜了,還拿什麼跟人家幹。
他慢悠悠的往外頭走,眼光掃過黑漆漆的院子,心想,那姓邵的莫不是有夜視眼?這麼黑怎麼摸出去的。
地主的反應早已經超過了尋常應有的的情緒,管家覺得自己有必要多一句嘴,不然這長期飯票出了麻煩,他也不好混飯吃。
地主府外頭,說一片漆黑其實誇張了,但是能見度也確實不高。
這個沒有光汙染的時代,如果天公將星月都藏起來,照明其實真的是個問題。李二丫不會武功,當然也不像邵驚風一樣能夠在夜裏正經行動。
可他們兩個人現在是在逃命,這樣走路就摔可不行。
邵驚風果斷背了李二丫,可這樣一來,他的輕功就變的很慢。
當然,再慢也足夠他和李二丫從守衛團團包圍的地主府尋到空隙溜出來了。不過兩個人也不敢放鬆,趁著黑夜撒丫子衝。
地主府上,因為財神逃了,地主此時心情極度鬱悶又恐懼,正在思考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可他太害怕了,整個人能不發抖已經是極不容易,哪還想得到什麼辦法。
眼下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自己派出去的人能夠將邵驚風和李二丫追回來,最起碼,也得將兩個人往哪兒逃了的方位給他找出來吧。
否則的話一句三不知他還怎麼跟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交待?
地主正想的出神,冷不盯有個人撲將過來碰到他的傷口,他立即尖叫起來,瞬間痛的就彎了腰。
該死的,幹嘛要抱摟他的肩,被那夥人的刀了壓過的地方可是快要見骨了的。這半個月過去也還不過結了疤而已。
這下,大概又要破了……
一張臉上一點兒血都沒有,簡直像被精怪吸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