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驚風在一旁涼嗖嗖的表達自己再次成為路人甲的不滿,“落兄何必問她,這丫頭走路都能把自己丟了,怎麼會知道這地方。”
“哦?”
“自然是我找到這兒來的啊?你也知道,年輕人身強體健的坐不住的。我又幫不上什麼忙,尋思著這陳村地頭好,四周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野味兒,這才轉到這地方來的。呸,差點兒迷路了。”
好看的人,說句髒話絕不影響形象。
邵驚風的身份本來就是個打鐵的而已,粗俗才正常。
落九越發找不到紕漏,隻能點頭接受了這一大發現。
瞞過了落九,兩個戲精鬆了口氣。
他們找人把這批花都弄回住的地方,然後就開始著手研究怎麼能治好肺癆。
藥方很快就配出來,可這初成的藥總不敢給所有人用的,而且李二丫也沒辦法確定這些人的體質到底是個什麼程度。在這種沒有醫療器材的時代,果然麻煩。
花了好幾天做出來的東西不敢用,這讓三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邵驚風提議找個人試藥,可找誰呢。
誰願意試藥啊,治好了皆大歡喜,治不好那命可能就沒了。
他們尋到了可能治好一村人病的藥,好多還健康的村民都跑到這家外頭張望打聽,就盼著能有點兒好消息。
可知道藥方沒人試過,所有人都寒了麵,一聽要人試藥,更是個個心生怯意。
都不願意冒險,可一直死扛著也不成,而且這藥隻能找染了病的人試。
三人對目下的結果都十分無奈,可他們不能強行喂了那些村民吃啊,萬一治不好呢。
最三人一籌莫展之際,他們住這家的小娘子終於沒有忍住,“要不,讓我孩子試試吧。”
她兒子也染了肺癆,在這個時代,這病就是拖而已,拖著拖著沒的救了,也就一把火埋了。有可能傳染的人,是不能留下屍身的……
李二丫倒也不嬌情,“小嬸子,你可知道我們做這藥還沒人試過呢,萬一——”
萬一怎麼樣,她說不出口。
那小娘子麵色因為常年的苦力而發黃,可她的眼睛是亮的,“我知道。孩子得了這病我當年的也幫不上什麼忙。我知道這藥也許治不好,可——萬一治好了呢。”
兒子生了這樣的病,她其實早不抱任何指望了,如今縱有一線希望,她也願意一試。
而且這位婦人收留這些人幾日,早知道他們都是好人,她願意相信這些人,相信他們會是這個陳家村所有人的救星。
有人願意試藥,李二丫也不再嬌情。小娘子的兒子年紀不大,可染病已經很長時間,如今的狀況非常不好,她其實也沒有太大的把握,隻能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給那孩子服了藥。
那天晚上,李二丫一整晚都守在院子裏,邵驚風和落九自然也陪著。
村子裏的人不知道怎麼聽了消息竟也有好些人自發在這家外頭守著,一個晚上過的卻並不十分順利。
邵驚風在一旁涼嗖嗖的表達自己再次成為路人甲的不滿,“落兄何必問她,這丫頭走路都能把自己丟了,怎麼會知道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