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驚風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抵在牆上,“你就一定要騙我,難道告訴我實話就這麼難嗎?”
也不知道邵驚風是怎麼看出自己的,李爾雅嚇了一跳,哆嗦著避開他探究的目光,“你才剛成親,就對我一個未出閣的民女做出格的事情,未免太過分了,你再這樣,我就要喊人了!”
她憤憤地看了他一眼,一個人即使容貌變了,眼睛卻不會變。
盡管遭受著歐陽賦的折磨,李爾雅眼中疲憊不堪,卻遮不住她眼中清亮的星光,一眼萬年,邵驚風毫不猶豫地確認了她的身份。
“如果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元妻,那你就大聲喊吧。”
他已經豁出去了,全然不管不顧的樣子,能找到她已經如此不易,何必要為別的瑣事分心?
看來是瞞不過去了,邵驚風已經一口咬定,不會輕易地放過自己,李爾雅合上眼睛狠狠推了他一把,如同受傷的小動物一般靠著牆環抱著自己的雙臂。
“夠了,是我,那又怎麼樣,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既然你已經娶了新婦,也不必在乎我。”
“你吃醋了?”邵驚風眼中隱隱流動著笑意。
他滿頭大汗,全都是緊張出來的,其實他也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她真的不是李爾雅,他想不出自己會有多失望。
失而複得的心情,沒有經曆過的人是不明白的。
熱切地看著李爾雅,看不夠一樣,邵驚風激動地說道:“既然你都回來看我了,為什麼不能留下來?”
好幾次李爾雅都是從祖母那裏拿了錢一走了之,最後還是不舍得回來了,不過是錢的事情,邵家家大業大,隻要她想要錢,想要多少給她多少。
隻要她能留下來。
看著邵驚風的臉,李爾雅心中的酸楚愈發濃鬱了,她冷笑著搖了搖頭,“你想得太多了,我來看你,本就不是出於自願。”
如果不是被歐陽賦綁了過來,她現在應該和老頭還有李琦嚴在醫館裏行醫救人,又怎麼會來湊這種熱鬧。
邵驚風當然不信她的話,“隻要你還想回來,我邵家的大門永遠都對你開放,我有錢,要多少有多少,哪怕你貪圖錢財我也不怕,隻要你要,我願意把我的一切都給你,我隻有一個要求,你不要離開我了。”
他的聲音逐漸低落了下來,仿佛萬貫家財都不能算作是他的底氣。
輕輕呼了一口氣,李爾雅的心逐漸變得冰涼,他居然對著她口口聲聲不離錢字,到底她在他眼中是多麼膚淺勢力。
為了銅臭便可輕易拋棄一段多年的感情?
笑話!
“你喜歡什麼,金步搖,金手鐲,還是金元寶,你要是喜歡,我全部都給你融了做金器,堆滿了你的房間,往後家裏的錢全都交由你保管,想買什麼買什麼,再也不用過忍饑挨餓的日子了。”
邵驚風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抵在牆上,“你就一定要騙我,難道告訴我實話就這麼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