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跑到了臨近郊外的小村子裏,老頭將二人安置在一家早就安排好的民宅內。
小心翼翼地鎖上門,李琦嚴才覺得放鬆了不少,一路小跑走進了內室,立刻被其中的髒亂震懾到了。
“這段時間,你們就不要出去了,以防天機閣的追蹤,就先在這裏將就吧。”
老頭拈著胡須慢慢地叮囑著,李琦嚴已經撇了撇嘴,拿起了一條髒兮兮的抹布,丟在了地上,“這裏怎麼會這麼髒,之前沒有人住過嗎?”
“有的住就不錯了,你不想和乞丐一樣露宿街頭,就老老實實窩在這裏!”老頭吹胡子瞪眼地對他翻了個白眼。
“這麼髒,怎麼住,師父你也太為難我們了!”李琦嚴有些不快。
“我為難你?”老頭抬了抬下巴,指著李爾雅道:“你看看你師妹,同樣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德行怎麼相差那麼多!”
李琦嚴跟著看了過去,見李爾雅神情自然,已經撿起了他丟在地上的抹布沾水擦起了桌子。
她也並不是嬌嬌柔柔的小姐,操持家務很是在行,不一會就將正堂收拾了個幹淨。
李琦嚴震驚地看著她,不得不說,雖然功夫與醫術上,師妹差了他點,這操持家務,她倒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還不快去幫你師妹的忙,怎麼當師兄的!”老頭深深地剜了他一眼,“你這個德行,當大夫怕是不夠,回頭還是去要飯吧!”
“師父你可千萬別,我知道錯了。”李琦嚴連忙求饒不已,跟在李爾雅身後忙活了起來。
邵府的酒宴還在繼續,新娘子進去以後,那些原先在廳堂中等候的賓客們才算真正開了場。
作為新郎官的邵驚風是要留在席上敬酒的,他今天的心情格外高漲,看見誰都要敬一杯,一杯還不夠,若是對方有意,他便連瓶對吹起來。
如果放在平時,眾人定然覺得很奇怪,但今日是邵驚風的大喜之日,心中高興,才喝那麼多酒。
大家也不勸他,紛紛為他喝酒助興。
老夫人心情高興的很,見到邵驚風喝酒這麼凶,也開始提心吊膽了起來。
她走進人群裏,憂心忡忡地扯著邵驚風的胳膊,勸說道:“風兒,別喝了,喝酒傷身,你若是高興,一兩杯助助興也罷了,現在酒也敬完了,就別喝了。”
邵驚風正喝到興頭上,壓根不聽她的,抽走了胳膊,紅著臉又猛灌了一口。
烈酒滑過食道,辣的他倒抽一口涼氣,隻有借酒水,才能勉強抵消他對李爾雅的怨和恨,才能讓心頭的懊惱消除一些。
這樣子喝下去,恐怕洞房也沒法子洞了,邵驚風已經喝醉了,開始迷迷糊糊地說著酒話。
歐陽賦向來是個冷靜自持的人,見邵驚風醉了,尋不著樂子,便不打算留下了。
“今日是驚風的大喜之日,諸位來賓賣我個麵子,不必再灌他了,別讓新娘子今夜獨守空房才是。”
聽了他的話,眾賓客都是哈哈大笑,衝著邵驚風擠眉弄眼。
三人跑到了臨近郊外的小村子裏,老頭將二人安置在一家早就安排好的民宅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