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嗎？”
李爾雅聽見他講完了，回過神來，窗外的月色仍然溫柔，隻是添了幾分蒼涼。
“不止如此，還有一些，我還沒有告訴你，關於你父親的結局。”
老頭忽然嚴肅了臉色，目中帶著肅殺之氣，他微微歎了一口氣，將接下來的話說了出來。
他離開之後，多多少少也聽聞了鬼醫聖手的消息，畢竟他還是江湖第一醫聖，雖然名聲不好，但是醫術卻是真的，仰仗著一手妙手回春的醫術，還是有不少人來找他治病，生活倒也還算不錯。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老頭已經遠在千裏之外了。
他鬆了一口氣，畢竟如果是朋友，如果鬼醫聖手一直這麼過下去的話，也算是生活平靜，無波無瀾，有了個圓滿結局，他也放心了。
可惜好景不長，當時他與後妃偷情的風頭慢慢過去，日子越過越好，許多人自動忽略了他曾經的醜事。
但是皇宮裏的皇帝卻牢牢記住他帶給他的這個恥辱，他原本想讓宮外的輿論將這個高高在上的醫生掀翻在地，給他一個現實的打擊，沒想到卻讓他找到了機會，重新成了眾人的焦點。
皇帝越想越不甘心，於是下達了一個命令，正是這個命令，預兆了你父親的結局。
李爾雅直覺有些不好，老頭已經將這個秘密說了出來，皇帝下令暗衛追殺鬼醫聖手，鬼醫聖手連夜出逃，從此了無蹤跡，江湖上再也沒有聽說過他的傳聞。
如今還有許多人在說著這個如同戲劇一般的事跡，許多人都認為鬼醫聖手逃不過皇帝的追殺，早就已經死掉了。
但是鬼醫聖手留下的影響力卻是巨大的，從那以後沒有哪一個大夫比得上他，鬼醫聖手被後來的人們吹捧為了醫神，樂此不疲地談論著。
看來故事到這，李爾雅死死地看著老頭的眼睛，卻看見他眼底一片澄明，好像並沒有騙她。
可是李爾雅並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和齊妃通奸，他不像是那種人。
“這一定是旁人的杜撰，要麼就是皇帝的陰謀，我父親絕對不會是那樣的人，我不相信，我一定要為他找回公道！”
李爾雅震怒之下，朝門外走了出去，老頭見機不對，立刻把她給攔住了。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裏？”
“我要去給父親報仇！”
“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嗎？”
“哪怕是死，我也要給我父親一個清白。”
看著李爾雅，老頭的目光一片複雜，他歎了一口氣，鬆開了拉住了她的手，“你從小就沒有見過你的父親，你怎麼會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性格？難道你能下定論嗎？這個世界上無常的事情何其多，不是你認為的就一定是真的。”
李爾雅不可置信的看著老頭一眼，“你和我父親同窗多年，情誼賽過親人，難道我父親的性格你還不明白嗎？”
麵對她咄咄逼人的問題，老頭卻沉默了。
“就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