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李爾雅,李琦嚴更加不滿意,他氣不打一處來,剛要開口抱怨,就被李爾雅扯住了。
“你攔著我做什麼,我非要給他們好看,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看著李琦嚴怒氣衝衝的神色,李爾雅在心裏歎了口氣,“人家本來是不願意接待我們的,能勉為其難收拾出一個屋子已經不容易了,就不要再抱怨了,反正我們就住一宿歇歇腳,又不是長留在此。”
李爾雅說的有理,李琦嚴原本還有些忿忿不平,看見坐在簡陋椅子上安然的老頭,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有件事情我要跟你們說。”李爾雅忽然想到了什麼,悄悄地走到門外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村民與農婦不知道去哪兒了,才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門,走到了老頭的身邊。
“怎麼了?”
“我覺得這個地方有些古怪,無論人還是物,都透著一股死氣沉沉,師父可有察覺到?”
老頭念著胡須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我也有些察覺。”
見並非自己想多了,李爾雅鬆了一口氣,繼續述說自己發現的奇怪之處。
“剛從我在院子裏見到了這家人家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麼,這孩子很怕生,一看見我靠近就大哭起來,怎麼哄都沒用。”
李琦嚴忽然哈哈大笑,指著李爾雅上下打量道:“還能是為什麼,因為師妹你長的嚇人,可是人家都說凶神惡煞可止小兒啼哭,怎麼到你身上,偏偏還把人家嚇哭了呢?”
聽見師兄的奚落,李爾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輕不重地打了他一下,“你聽我說!”
李琦嚴連忙求饒,“好好好,聽你說就是,怕了你了。”
老頭抬了抬手,示意李爾雅繼續說。
”後來這家的女主人聽見孩子哭聲走了過來,果真孩子就不哭了,我去和她攀談,她卻好似壓根沒看見我,沒聽見我說話一般,直挺挺地抱著孩子走了,我觀察她的神情,覺得很是奇怪,簡直像是個盲人、聾子,可假使那樣,她又怎麼看得清孩子,聽得見孩子的哭聲呢?”
這家人,乃至這個村子,到處都透著古怪的氣息,李爾雅心思重,難免想的多。
聽完她的話,老頭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你說的的確有些奇怪,按理說不該如此,琦嚴,你怎麼看?”
忽然被點了名,昏昏欲睡的李琦嚴揉了揉眼睛,一臉淡然。
“師妹,你有什麼好怕的,師父還在這兒呢,打小有師父在就是萬事大吉,我可不怕,若真出了什麼事,咱們都倚仗著師父就是了!”
李琦嚴拍了拍胸脯,倘若不聽他的話,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可靠,可惜一聽他的話,老頭就連聲歎息。
“你怎麼就沒同爾雅一般,養成居安思危的習慣,等到哪一日看我不在了,你可怎麼辦!”
聽出老頭話語中的怒意,李琦嚴狗腿地給老頭捏肩捶背,“師父長命百歲,你在一日,徒兒就伺候師父一日,永不分離,師父看可好?”
比起李爾雅,李琦嚴更加不滿意,他氣不打一處來,剛要開口抱怨,就被李爾雅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