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總覺得這個村子有問題,師妹說得對,這個村子的神明恐怕沒那麼簡單。”
老頭皺著眉頭摸索著牆壁的凹凸,試圖找到什麼隱藏的開關,但終究是徒勞,他拈著胡須沉吟良久,“不錯,這個村子的確不是一般的習俗,一定有什麼使我們沒有發現的。”
他仔仔細細地回想著剛才農婦和村民說的話,多次提到神,“依我看,這村子仿佛像一個邪教,那所謂的神明就是領頭人,蠱惑這兒的村民成為教眾,從而利用民眾的力量達到自己的目的。”
聽見老頭的想法,李琦嚴嚴肅地點了點頭,“師父說的不錯,徒兒也這樣認為。”
二人沉默片刻,盯著沒有任何出口的地牢,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是否是真的,我們尚且無法判定,隻能看天意是否助我們,但願能找到出口吧。”
師徒二人一起看向了昏睡不醒的李爾雅,期待她醒了以後,事情能夠出現新的轉機。
農婦被村民揪到了院子裏,農婦一般忍受著村民的毆打,一般放聲大哭,“他們不是壞人,他們救了女兒,女兒生病了,是他們治好的!”
她努力為三人辯解著,但是村民已經被洗腦,此刻什麼都聽不進去,一味毒打著女人。
“放屁,生病那都是觸怒了神明,那是上蒼對人的懲罰,大夫能救什麼人,能救人的隻有神明,你這個無知的女人!”
他越想越氣,下手一次比一次狠,農婦的哭聲漸漸微弱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呻吟著。
直到將自己的惡氣出了個夠,村民才狠狠地吐了口痰,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留下農婦一人躺在泥地裏渾身汙濘。
村子裏所發生的事情,很快就通過天機閣的探子傳到了歐陽賦的耳朵裏。
此時歐陽賦正好心情地為自己的盆栽澆水,他神情安寧,並沒有因為屬下的話而動怒,看上去十分平和。
相對於歐陽賦的平和,他的下屬卻有些著急了。
“閣主,他們已經被人給抓住了,那兩個男人也就罷了,李爾雅到底是血脈珍貴,萬一真的被他們弄死了,可怎麼辦?”
歐陽賦嗬嗬一笑,撫摸著翠綠的葉片,氣定神閑道:“你怕什麼,不到最後一步,他又怎麼肯出手呢?”
“他?您是說,鬼醫聖手?”
“不錯。”歐陽賦目光炯炯的,看似壓根沒有將李爾雅的生死放在眼中,李爾雅的珍貴不過就是她那一身血罷了,除此以外,她和普通的賤民螻蟻並無不同,他伸根手指都能擰死她。
“既然有人幫我們逼他出來,那我們就坐收漁翁之利吧,何必要多費周折去做虧本的買賣?”
他已經想好了,等村民要殺死李爾雅的時候,鬼醫聖手再度出世救下女兒,到那時他天機閣再出手,豈不是一箭雙雕?
歐陽賦眼中蔓延著幽幽的笑意,下屬敬仰地看著神機妙算的他,卻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絲涼意。
“師父,我總覺得這個村子有問題,師妹說得對,這個村子的神明恐怕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