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從容不迫的站在歐陽賦身前,神情安寧,異常慈祥,發覺她回頭了,老頭對她動了動手,說了一句話。
“好好活著。”
邵驚風一幹人飛快地回到了營地之中,李琦嚴早就已經在營地之中等候了,沒想到邵驚風會受傷成這樣。
他先和李爾雅打了個招呼,李爾雅便跪了下去,哭著說道:“師兄,師傅為了保護我們自願和歐陽賦做了交易,保了我們出來。”
李琦嚴瞳孔一縮,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他半晌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這是師傅的本意,我不怪你。”
他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將李爾雅扶了起來,“邵驚風病的很重,你若是信我,我現在為他醫治。”
李爾雅知道李琦嚴的醫術受了老頭的真傳,自然相信他,立刻安排他進了房間內為邵驚風療傷。
等邵驚風脫離了危險,緩緩醒了過來,李爾雅才終於鬆了口氣,臉色不再那麼蒼白了。
“你總算醒了,你沒事了,我就先去救師傅了。”
他說著,轉身就要離開,忽然被邵驚風拉住了手腕,邵驚風艱難道:“別去,我現在重傷,你一人去是送死,我答應你,等我身體恢複,立刻帶你一同去救他,好不好?”
看這邵驚風眼中的渴求,李爾雅也明白自己實在是太衝動了,忍耐著自己的焦急,緩緩地坐了下來。
“好。”
邵驚風與李爾雅離開之後,歐陽賦得到了手下回報的一群人離開的消失,這才笑眯眯的問道:“現在可以把藥方交出來了吧?”
看樣子他們已經安全了,這樣老頭就放心了,他嗬嗬一笑。
“交給你可以,隻是藥方太重要,我不能保證你們這些手下之中沒有異心者,我隻相信你一人。”
老頭指了指歐陽賦身後的人,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緩慢道:“你留下,肅清一下周圍的人,這藥方,我隻可能交給你一個人過目,絕對不能有第二個人,起碼在我活著的時候。”
這要求也不高,況且老頭現在身無武功,不足為懼,歐陽賦挑了挑眉,淡淡吩咐道:“答應你就是了。”
“你們都下去吧。”
老頭看著歐陽賦身旁的手下散去,隻剩下他一人,眼中終於露出了堅定的光芒。
第二日一早,邵驚風的營地便收到了陌生人的口信,口信事關天機閣中的老頭,十分重要,李爾雅立刻跑了出來。
李琦嚴早就已經在那了,他看樣子已經聽到了口信,呆呆愣愣的,仿佛癡傻了一樣。
“師兄,師傅怎麼了?”李爾雅急忙道。
李琦嚴緩緩的轉過了頭看向她,李爾雅這才看見,李琦嚴已經滿臉是淚,痛苦不已。
“師傅他到底怎麼了!”
“他——”
李琦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捂住了心口,淒涼的搖了搖頭,“今日一早,師傅便用筷子自殺在天機閣獄中,隻留下了一封書信。”
老頭從容不迫的站在歐陽賦身前,神情安寧,異常慈祥,發覺她回頭了,老頭對她動了動手,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