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爾雅聽見了李琦嚴的話,立刻點了點頭。
兩個人坐下,等著小二將麵端了上來,李爾雅餓了一路,隻能吃幹糧,好不容易見到有湯湯水水熱騰騰的東西,立刻拇指大動。
她吃的香極了,要是放在以前,李琦嚴一定笑嗬嗬的為他倒茶遞東西了。
可惜現在李琦嚴的心情已經全部變了,他冷漠的注視著李爾雅,仿佛看著一個全然陌生的人。
那些曾經朝夕相處的師兄妹的經曆,雖然還曆曆在目,但卻仿佛是恍如隔世,再也回不去了。
“師兄,你怎麼不吃麵?”李爾雅好奇的問道。
她看上去一臉天真單純的樣子,李琦嚴絲絲的盯著他,眼睛裏居然出現了紅血絲,仿佛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他真的想不通,為什麼師傅死了,這個女人還可以這樣輕鬆愉快的活在這個世上。
難道一點點感情都沒有嗎?師傅真是養了一隻白眼狼。
李琦嚴的手微微顫抖著,他努力的夾起一絲麵條,卻不知道為什麼重新扔回了湯裏麵。
他已經忍耐了一路,這個女人的聒噪和天真愚蠢,他不想要再忍耐下去了。
狠狠的將筷子拍在桌子上,在李爾雅驚愕的目光中,李琦嚴猙獰的笑了起來。
“我一點也不想吃,我一點也不餓。”
李爾雅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李琦嚴,她囁嚅著嘴唇,攪拌著自己碗中的麵條,“師兄,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們要不要去醫館看看,要不然我先幫你診脈吧…”
他說著,便要伸手掐住李琦嚴的手腕。
可惜李琦嚴靈巧的避開了,那些一直守衛李爾雅的手下不見了,他現在總算可以敞開心扉,說自己真正想說的話了。
“你以為我真的很喜歡你嗎?”
李琦嚴嗬嗬一笑,麵容是如此的祥和,說出來的話卻格外的冷,“你算得上是什麼東西?你也配叫師傅父親?”
李爾雅捏緊了自己的雙手,臉頰脹得通紅。
“師兄,你忽然發什麼瘋?我哪裏得罪你了?”
“你處處都得罪我了,一向以師傅的女兒自居,享受了不少的好待遇,我從小便是師傅撿回來的,我雖然沒有你和師傅的血緣關係那麼親近,但是我從小陪著他。”
“你身為她的女兒,卻什麼事情都不為他做,你知道他是為什麼死的嗎?就是因為你,如果不是因為要把你給送出來,他又怎麼可能一個人這麼孤寂的死在牢裏,最後居然隻能葬在亂葬崗?”
李琦嚴和李爾雅對峙著,兩個人都如墜冰窟之中,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李爾雅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也仿佛被什麼堵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雙眼緩緩的紅了,仿佛要流下眼淚來。
李琦嚴譏諷的看著她,“哭,你隻會哭,你什麼事情都不會說不做,我隻是想見幾個人去給師傅報仇,邵驚風明明可以撥出幾個人來,卻寧願照顧你,也不願意幫我。”
“你即便是師傅的女兒又如何?你配當他的女兒嗎?你根本什麼都不配!”
李爾雅聽見了李琦嚴的話,立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