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不要先著急把門給關上,你聽聽我說的話可以嗎?”
看見落夏通紅的雙眼,李爾雅心中一陣心疼,這個女人很可憐,她自己心裏也清楚,在青樓這種地方,女人的活法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她受盡了折磨,唯一的真心還被人給糟蹋了。
“你聽我說,落九並不是真的喜歡我。”
她的話才剛剛開口,落夏就淒涼一笑,強行將門給關上了。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你這是來跟我炫耀的嗎?看我的傷口還不夠深,硬生生在給我的傷口上紮一刀,你是嫌我不夠疼嗎?”
“你現在才是勝利者,他喜歡你,你當然高興了,可是我一點也不高興,我也不想見到你,我不管怎麼樣,隻想求求你,趕緊離我遠一點,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落夏的聲音帶著哭腔,在夢中想了起來,李爾雅敲門的手頓時停住了,她透過紗布看見了落夏低聲啜泣的身影,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她帶著無奈,轉身離開了落夏的房間。
這個世界上本沒有極致的對與錯,錯的隻是個人的角度不同罷了。
哭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落夏被老鴇叫醒了。
被逼著換上了豔俗的衣服,化上了濃豔的妝容,落夏紅腫著雙眼,一臉苦瓜模樣的走進了客人的房間。
老鴇看見她這個模樣就來氣,硬生生的抽了她一鞭子,“客人來這兒是看你們笑的,不是來看你們哭的,別當自己還是個主子,你們連奴才都不如,給我笑!”
落夏不敢喊疼,生怕自己喊了疼,接下來要忍受的便是劈天蓋臉的毆打。
她委屈的走進了客人的房間,被客人一把抱在懷裏,上下其手。
如果放在以往,伺候這樣的恩客,他也算遊刃有餘,隻是今天,她心裏滿滿的都是落九的模樣,哪裏還能忍受得了別的男人。
實在是厭惡恩客的嘴臉,落夏強行擠開了恩客的手,哆哆嗦嗦的縮在了牆角裏。
“老板,你這裏的姑娘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我們挑姑娘,姑娘還要挑我們嗎?是我給的錢不夠還是怎麼?”
恩客頓時就生氣了,拿著酒壺就朝落夏的臉上潑。
“不就是個妓女嗎?還裝作自己貞節烈婦的樣子,做給誰看呢?真以為你出去就有人要你了?”
老鴇一邊勸著恩客,一邊狠狠的踹了落夏一腳。
“跪下來給恩客道歉,聽見沒有?再不道歉就把你拉到後院去,把你給打死!”
落夏的腦袋裏渾渾噩噩的,隻剩下吵吵嚷嚷的恩客的聲音和老鴇的辱罵,她的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了下來,委屈的不成樣子,卻硬是留著一口氣,怎麼也不肯道歉。
耳朵被老鴇揪的疼,身子卻忽然落入了一陣柔軟之中。
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既然人家姑娘不願意,又何必強迫她,強扭的瓜不甜,公子心裏也應該清楚。”
來人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發梢,落夏迷茫的抬起頭,看見了一張俊俏卓越的臉。
歐陽賦衝著她笑的很溫柔。
“等等,你不要先著急把門給關上,你聽聽我說的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