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把刀?”
“嗨,我那口子問你們家老宋套過多少口風?私房錢攢了多少從來沒一句老實話!昨晚上看了你們照片才知道原來你們老宋是他嘴上天天掛著的刀哥刀神,我把他胳膊擰青了也不告訴我靠你們老宋賺了多少錢!”
我X!鬆鼠魚,我X爆你菊花!
“鬆鼠魚!”
剛進門的宋書愚聽見嬌滴滴的呼喚,背上冷颼颼地,打了個寒噤,把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抖下地,再次確認了一遍盤腿窩在沙發上的女人是自家老婆。“不是說有親戚去你家吃飯今天不過來?早知道你在,我也不用被小五灌那麼多酒了。”
“我想你了。”她忽閃著睫毛說。
宋書愚再次抖抖手,不動聲色地把鑰匙丟玄關的陶碗裏,走過去仔細一看,她果然在眨睫毛放電。摸摸她腦門問:“沒睡好?眼睛抽筋?”
她一掌拍掉他爪子,“你才抽筋。”想著不對,又轉語氣說:“真想你了。”是啊,想了一晚上,想到咬牙切齒。
他蹲下來臉湊近她,淫 笑著,語聲曖昧說:“這幾點了自己送上門來?不是說留著洞房才給我碰?”
嘴唇擦過她的,酒氣噴了她一臉。敗類啊!夾著大尾巴裝好人欺騙無知單純少女,差點就騙婚成功了。心眉怒從膽邊生,想立刻發作,強忍下來,笑得跟朵桃花似的:“突然想起來你應該還有話沒有和我說。”
他揚揚眉,沒說話。
“想不起來了?”見他不吭聲,她暗自咬牙,捏緊了手上的抱枕說:“我想起來我也有話忘了和你說,‘小新,祝你幸福。’”
宋書愚神色如常,還帶著少許笑,眼裏的光卻暗了些,“你知道了?”
還有臉笑!心眉控製不住心頭火,拿手上的枕頭劈頭蓋臉拍下去,“叫你貓捉老鼠一樣逗我玩,看我傻乎乎團團轉很歡樂是不是?”
“叫你給我裝感情磚家情感叫獸,拐彎抹角打聽我的隱私,把人剝光光了滿足你的猥瑣欲望。你就是茅坑的蛆坑渠的老鼠牆角的偷窺狂,永遠見不得光!”
“你還九把刀?老娘我一把刀就剁了你JJ下來!”
“鬆鼠魚,我今天不把你打到五顏六色你媽都不認得我以後跟你姓!”再拍,狠拍!“不對,我今天不把你打到五顏六色豬頭一樣你媽都不認得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姓!”
他不閃不躲,照舊蹲在麵前,隻是肩膀在抖。心眉手酸,又怕抱枕上的流蘇呼上他眼睛,停下來才發現難怪他肩膀抖,原來一直在笑!奶奶個熊!邪火收不住,她一腳瞪過去。
宋書愚不及反應,仰躺在地毯上。他保持手肘撐地的姿勢,望著她笑眯眯地說:“小屁孩,拿了證,想不跟我姓也來不及了。”
“去你的來不及,最多紅本本變紫本本。”他有恃無恐的笑激得她跳起來,氣勢洶洶地繼續:“酒席我就當過年請親戚朋友,婚紗我撕了下半截當短裙,喜糖我卯足勁吃半年總能吃完,至於你,滾!靠邊站!”
話說出來就後悔。心眉想了一下午一晚上,除了咬牙外沒想過要鬧得不可收拾,可既然說出來了又沒法吞回去。
室內氣溫突降,空氣幾乎凝固,她僵著臉,他也一寸寸收了笑。
“對不起。”心眉控製不住想捶胸口的時候,聽見他這樣說:“對不起,一開始不是存心要騙你。”
她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一聽見道歉的三個字立刻散了火,嘟囔說:“不是存心的為什麼不告訴我?還說什麼‘熊熊,祝你幸福’。靠,知不知道那句話害我想了多久?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他好奇。
以為小新是因為得知她要結婚才鬧失蹤,害她竊喜又感懷了好一陣。原來……想到他的卑鄙行徑,想到她自己和小新說的那些傻話。她曾經興衝衝地和小新談過宋書愚的一切,還傻乎乎地說不太喜歡他,還說了要嫁給他吃窮他分他身家……
何心眉,你這隻豬啊……
心眉臉上火燒火燎的,恨不能馬上找個冰洞把腦袋埋進去。她一屁股坐回沙發,居高臨下瞅著地上那個卑鄙小人,惱羞成怒之下,板著臉喝問:“好奇什麼?關你什麼事?交代你的問題!為什麼你也混那個壇子?為什麼要用小新的名字騙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動機,過程,一個字也不能漏!”
宋書愚鬆了口氣的樣子,剛站起來準備偷偷坐去她旁邊,又在她炯炯的目光蹲回原地。
“鬆鼠魚,你的分數還記得不?還不容易回到正分,這回,哼哼!負一千也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