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特102小隊下士。”
吳清華點了點頭,部隊的編號對他來說沒什麼用處,他早就知道這個身體的主人是個特種兵。隻是,檔案上顯然沒寫他究竟為什麼要當逃兵離開部隊。
“那麼現在你承認自己的身份了?”那軍官咧起嘴角,“那麼下士,現在回到你的營房去!”
“這個軍官看上去很好說話的樣子。”吳清華心中想到,同時萌生了將意識轉移到他腦中的念頭,相信這次不會那麼倒黴,直接將身體主人的意識崩潰掉。不過轉念之間他便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他用神念一掃,看到了一點更有趣的東西——在那個標著“絕密”的文件袋裏,還有一張紙上寫著“聞人信”這個名字。
“聞人”絕非一個常見的姓氏,尤其是在這座混雜著來自世界各地民族的城市裏。而他所認識的另一個姓“聞人”的家夥,恰好就是刺刀。在那張資料上,吳清華找到了確認自己猜想的字句——那個聞人信就是刺刀的孫子。
吳清華被送入了營房,這是一個充滿了汗臭味的大房間,數十個不同膚色的年輕人睡在各自的床鋪上。吳清華的到來讓房間裏響起了一片細微的交談聲。
很快吳清華就發現了自己的目標——刺刀的孫子就躺在另外一張床的上鋪,距離自己不過五六米的距離。不過他似乎並沒有被吳清華的歸來吵醒,或者說同一小隊中戰友的歸來對他並沒有什麼吸引力。
剛剛躺下不久,卻聽到隔壁的房間傳來一陣喧嘩。吳清華將神識透出去,卻隻見一隊滿身狼藉的士兵罵罵咧咧地走入了隔壁的營房。這時,一直沒有動靜的聞人信卻突然從被窩裏鑽了出來,如同一隻狐狸般順著牆角便溜出了房間。
吳清華看得一愣,連忙用神識追上,看看他究竟想幹什麼。
隻見聞人信並不走遠,隻是在牆角下找到了另一個早已蹲守在那裏的大漢。他也是剛剛從外麵回來那個小隊中的一員,渾身上下沾滿粘稠的深色液體,嘴裏叼著一根雪茄,見到聞人白之後幹笑了幾聲。
“這次是什麼東西?”雖然聞人白壓低了聲音,但是吳清華能夠聽出他和他的祖父聲音倒是頗像。
“一隻幼年電鹵獸,大概還有五個月就能成年。抓住它倒是花費了不少力氣。”那大漢殷切地看向聞人白,“怎麼樣,有興趣麼?”
聞人信沉思了片刻,從兜裏掏出一疊鈔票來,數出十張遞給了大漢。
“再多來點嘛,我從隊長眼皮子底下搞到這麼些很不容易的。”大漢抱怨道,不過回答他的隻有聞人信冰冷的目光。
“好吧好吧。”大漢一邊嘟噥著,一邊從兜裏掏出一個封口的玻璃試管來,裏麵盛著蛋黃色的粘稠漿液。
聞人信劈手奪過,將它揣入到自己的懷中。
不再理會那個士兵,聞人信自顧自地走進旁邊一個空倉庫中,四下查看無人後將那個玻璃試管拿出來,掂在手裏搖晃了兩下。那試管中的漿液越發渾濁了,並且顯出一些顆粒狀的物體來。
吳清華正在揣測那液體究竟是什麼之時,卻見聞人信拔出了瓶塞,仰頭一口將那液體都倒入口中!
他的臉色頓時變成了絳紫色,血管從額頭上暴起,口中發出荷荷的低吼聲,顯然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隻能咬牙堅持。吳清華看得大奇,這是——自願服毒?
正在這時,聞人信手臂上和肩上的皮膚突然也爆裂開,不過並沒有血液從中流出,隻有幾隻血淋淋的肉肢從破口中長出來。聞人信倒在地上,身體開始拉伸變形,渾身的皮膚都被撕扯開來,變成了一個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