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光芒,臉上露出殘忍之色。
九叔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驚問道:“你是學醫的,怎麼會有對付鬼嬰的東西?”
“家師就是被六歲鬼嬰所殺,為了報仇,我特意重金購買了這把劍和這瓶藥。就算是六歲鬼嬰,我同樣要將他打得魂銷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於錢再不似初時那麼膽小,似乎銅劍在手,他再無所畏懼,而穿在他身上的那件猩紅背心,同樣也是避邪之物,是鬼嬰的克星。
九叔見於錢一切都準備好了,心中忐忑不安道:“我們還是先確定一下再說吧!”
“等我們確定之後再行動,一切就晚了。”於錢道。
九叔無話,心想,再勸無用,還不如乘他行動之前,先確定一下孩子是不是鬼嬰。如果孩子真是鬼嬰,那麼……也隻好狠下心來了。
白蒙白天做生意,晚上照看孩子,一天睡眠隻有三個時辰不到。
半年下來,臉上因勞累過度,現出了高高的顴骨,兩隻眼睛微微下陷,仿佛嵌在兩個黑洞裏。
阿秀見丈夫太過操勞,用那瘦弱嬌小的身軀緊緊貼在白蒙懷裏,環臂抱著他的腰,柔聲勸道:“蒙,酒店先關了吧?別到時孩子醒了,你卻累倒了,這個家誰來撐著啊!”說著忍不住落下淚來,淚珠撒在白蒙的胸`前,晶瑩剔透。
“放心吧!我沒事的。”白蒙拭幹妻子的眼淚,撫著她的秀發安慰道,幹癟少肉的臉上擠出一絲疲憊的笑容,孩子雖然呼吸平穩有力,心髒跳得也很有節奏,但是他們還是非常擔心,孩子越是檢查不出病因,他們越是心急,越是不知所措。
“白賢侄?”九叔前腳邁進大院,洪亮的聲音便傳到屋裏了。
白蒙趕緊迎出屋來,叫道:“九叔,您來啦?這半年來,一直多虧了您的照顧。不然,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著,鼻中一酸,淚水吧噠吧噠開始往下掉,這半年,忍得太久了,在妻子麵前,他不願讓妻子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他得強撐著這個家。
九叔拍了拍他的肩,心情同樣沉重,抿了抿幹癟的嘴唇,安慰道:“不用擔心,孩子很快就要醒了。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朗,不如帶孩子出來走走?老憋在屋裏,會憋壞的。”
白蒙點了點頭,抹了把眼淚,強顏笑道:“也是!好吧,今天就出去玩一天。阿秀,把孩子抱出來,我們去踏青如何?”
阿秀在屋裏應道:“好呐,你們先等會,我收拾一下就出來!”見丈夫終於肯放下包袱出去玩了,她也感到高興,自孩子醉酒以來,兩人整日悶在屋裏,還從沒出去走動過。
正是二月初,積雪已經在半月前便融化了,新陽暖暖地照耀著大地,嫩綠的小草早已從地裏探出頭來,鑽出了半個身子。樹枝上早已冒出嫩綠的新芽,還有未落的梅花,浮著暗香,惹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