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臉上微微發燙,渾身血液如被火燒烤過一般,在血管裏翻騰著。
想到老叫化在船外等著,他仰頭深深吸了口氣,收斂心神,抱起姬詩柔軟的身體,走進了船倉,將她另一間用竹簾子隔開的房裏。
出了船倉,他平撫著內心暗自湧動的yu望,暗自驚道:這化什酒不但能激發人體內的潛能,還能激發的人yu望。所幸他們因為承受不住酒力沉睡過去,否則一旦被化什酒催發了yu望,保不準會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來。
如此想著,暗道:再不能以此酒輕易示人了,就算是自己,也應少喝才是。
見天澤一出來,老叫化就迫不及待地叫道:“怎麼去了這麼久?叫老叫化苦等啊!是不是不打算請老叫化喝酒了?”
天澤一驚,心忖道:他怎麼知道我不想請他喝酒了?
心裏雖然如此想著,但嘴裏還是說道:“前輩說笑了,晚輩豈是小氣之人?”
他將桌凳搬到岸上,然後在兩人麵前各自擺了一隻杯子。老叫化將杯子推到一邊,道:“小兄弟也太小家子氣,這麼小的杯子,怎麼喝得過癮?”
天澤尷尬地笑道:“前輩有所不知,這酒酒勁太大,不適合豪飲。”說著,就要伸手去拿小杯子。
被老叫化一攔,道:“老叫化倒想嚐嚐這醉人的酒有多厲害,拿大碗來,醉死老叫化,不叫你償命!”
天澤無法,隻得轉身去拿大碗,去搬酒壇時,還暗中運功將酒稍加稀釋。盡管老叫化修為驚人,但是這酒也不是一般的酒,他才喝下一杯就已微醉,何況一大碗?
老叫化就當沒有看見,見天澤將眼前的大碗滿上,嘿嘿一笑,突然出手搶過天澤手中的酒壇子,道:“你喝這一碗,這一壇就送給老叫化吧!”
老叫化出手如電,天澤來不及反應,驚訝之餘,也頗為無奈,道:“不瞞前輩,此酒威力甚大,實在不宜豪飲,還請前輩將酒壇還我。”
“男子漢大丈夫,何必那麼小氣!”老叫化抱著酒壇不肯放,嘻笑道,“老叫化這餐喝不完,還有下餐,下餐喝不完,還有下下餐……”
天澤見此,也隻得搖頭苦笑,道:“既然前輩喜歡,那就留著罷!”
老叫化得意地笑道:“既然小兄弟將酒送給老叫化了,那老叫化也送小兄弟一個消息!咱們就互不相欠了,哈哈!”
天澤驚問道:“什麼消息?”
他知道老叫化絕對不隻是送消息這麼簡單,以他的修為,還不至於淪落到用消息換酒的地步,何況他多次暗中幫助自己,這次前來乞酒不過是來提醒自己的一個借口而已。
“此地不宜久留,你帶著他們走吧!”老叫化將嘴伸入壇子,猛地啜了一口,酒水自動射入他的嘴裏。他暢快地吐了一口酒氣,然後起身,揚手一揮,卷起寬大的袖子,大搖大擺地走向樹林。
天澤望著老叫化的背影,像一團霧一樣,看不透。他是誰?為什麼對自己的事情如此清楚?我又是誰?他為什麼一直暗中幫自己?
“我是誰?”
天澤突然朝著快要消失的背影大聲問道,他迷茫了,從出生到現在,他一直處於迷茫之中。他不知道為什麼有人要殺他,為什麼有人要救他。他真是天上星宿降世?傳言中的五星之一?可是為什麼他什麼也不記得?他除了知道五星魔宮要致自己於死地之外,完全不知道他的敵人還有多少,他的朋友還有誰。
老叫化的背影微微一滯,聲音從遠處飄來,渺如惠風飄絮:“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什麼意思?這不是《畫》嗎?跟我的身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