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你是什麼意思?”宋麗衣不滿地開口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宋家難道還要害怕四大學院嗎?我們宋家可是雲渺之境裏麵赫赫有名的世家,四大學院算什麼?大長老,你是不是收了四大學院什麼好處啊!要不然怎麼會一直在這裏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
因為宋琳的隕落,宋麗衣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所以才會這般不管不顧的。要是平常的時候,她是絕對沒有膽子對著大長老說出這樣的話的。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看到宋麗衣歇斯底裏的樣子,大長老忍不住皺眉,“大夫人,我可以理解你喪女之痛,可是請你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還有宋家大夫人應有的風範嗎?”
說話間,大長老的臉色也很不好。一直以來,作為宋家的大長老,僅僅屈於家主之下。在宋家,還沒有人敢和他這樣說話。宋麗衣即使是宋家的大夫人,也沒有資格這樣和他說話。
“大長老見諒。”中年男子,也就是宋琳的生父宋開誌馬上開口向大長老道歉,“夫人她隻是因為琳兒的死,太過傷心,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表現而已,希望大長老不要和他見怪。”
說著,他便朝著宋麗衣使了一個眼色,讓宋麗衣向大長老道歉。別的話不說,大長老在宋家的地位,可是比他們要高多了。再者,現在宋家繼承人還沒有定下來,得罪了大長老,對於他們大房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現在琳兒已經死了,這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一個很沉重的打擊了。要是再和大長老產生嫌隙,那就是雪上加霜了。
宋開誌的意思,宋麗衣自然也是明白的,雖然心裏麵很不舒服,可是她還是開口道歉了,“大長老,抱歉,是我的語氣不大好。還請大長老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大長老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坐在主位之上的家主宋輝黎,“家主,我認為,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宋琳的屍體帶回來。順便還要查清楚,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要是真的是被人謀害的,那我們宋家自然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可是,要是真的是因為在秘境裏麵遇到了危險,所以才會隕落的,那就怨不得他人了。”
聽到大長老根本就沒有任何要為宋琳討回公道的話,宋麗衣心裏充滿了氣憤。可是,她還沒有開口,就感到自己的衣袖被拉了一下。轉過頭,看到的就是丈夫警告的眼神。
最後,宋輝黎還是聽從了大長老的建議。的確,一開始的時候,聽到這樣的消息,他的確是很氣憤,認為有人在挑戰宋家的權威。可是在大長老的一番分析下,他覺得很有道理。
要是宋琳真的隻是在秘境裏麵隕落,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是因為她修煉不到家,才會隕落的,與人無尤。
宋開誌和宋麗衣一臉鐵青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一回到房間,宋麗衣就不滿地開口道,“宋開誌,你是什麼意思啊?琳兒可是我們的女兒,是我們的驕傲,現在她被人殺害了,你居然不為她討回公道。”
“你以為我不想為琳兒討回公道嗎?”聽到宋麗衣責備的話,宋開誌也是一肚子的氣,“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去做呢?去和父親頂上,然後讓他一定要派人去把殺害琳兒的人殺了嗎?現在我們連是誰殺害琳兒的都不知道,你覺得父親會聽我的話嗎?”
“是慕容傾顏,一定是那個小踐人。”宋麗衣臉上的神色變得猙獰,“肯定是她害害死琳兒的。之前就是她傷害了琳兒的,一定是她看到琳兒好了,心裏不憤,所以再次向琳兒下手的。”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聽到宋麗衣的話,宋開誌就覺得心煩,“你這樣說,那你有什麼證據嗎?你親眼看見了嗎?那慕容傾顏是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嗎?”
慕容傾顏的名字,他之前也曾經從宋琳的嘴裏聽到過。那是元離的學生,也是她打傷宋琳的。
“我不管她是誰,我知道是她害死了琳兒。”宋麗衣恨得咬牙切齒,“就算琳兒不是被人殺害,而是在秘境裏麵隕落的,那慕容傾顏也脫不了關係。要不是因為她之前打傷了琳兒,說不定琳兒就不會死在那樣的地方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放過慕容傾顏這個小踐人的。不管琳兒的死是不是和慕容傾顏有關,她都不會讓這個小踐人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琳兒生前這樣恨這個小踐人,那她就要讓這個小踐人到地下去陪她的琳兒。
“那你要我怎麼做?”宋開誌顯得很不耐煩,“你要去現在就去殺了這個慕容傾顏嗎?然後得罪元離,讓我們大房到時候受到更加沉重的打擊。”
元離這個人是很特殊的存在。按照元離的修為和煉丹實力,要想在雲渺之境裏麵立足,那是輕而易舉的。可是元離偏偏不願意進入雲渺之境,反而是留在青龍學院當一個小小的院長。
可是即使是這樣,雲渺之境裏麵不少人在提起元離的時候,都會很尊敬。甚至,還有不少人受過元離的恩惠。要是得罪了元離,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宋開誌,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一個這麼膽小如鼠的人。”宋麗衣發瘋似的大喊大叫,“現在你的女兒死了,你還要這樣瞻前顧後的。你這樣,配作為一個父親嗎?”
“麗衣,你給我冷靜一點。”聽到這樣的話,宋開誌的臉色也變得很不好,“你覺得你這樣就是為琳兒報仇了嗎?你這是要把我們所有的人都拖下水,要是到時候在宋家裏麵失去了地位,你覺得,你還有能力為琳兒報仇嗎?”
“嗚嗚嗚——”宋麗衣再也忍不住,開始哭了起來,“那你要我怎麼做?現在琳兒死了,我作為她的母親,難道就什麼都不能為她做嗎?她死得這樣不明不白的,我們這兩個做父母的,做事還要在這裏瞻前顧後,配稱為她的父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