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1000萬以上,少說也有900多萬。別的不說,光看麵值就不值得炒,基價高了點,影響最終的利潤,5塊錢麵值翻到8倍已經是40塊一枚了,新票、量大、麵值高,這三個因素決定了它們不可能有多大前景。

趙啟明翻著價目表裏近幾年發行的小型張,前幾年發行的價位都比較高了,從1985年到1990年,按發行年份排下來,一共是12枚,依次為:《梅花》2元、《熊貓》3元、《白鶴》2元、《木蘭花》2元、《壁畫》第一組2元、《曾侯乙編鍾》3元、《水滸》第一組2元、《蘭花》2元、《三國演義》第一組2元、《馬王堆帛畫》5元、《杭州西湖》5元、《秦始皇陵銅車馬》5元。

把這12枚小型張包括它們的發行量一一列在紙上,趙啟明和李胖子又確定了一下每枚目前的市場價,記在上麵。

後麵三枚5元麵值的不在考慮之列,前幾枚裏,《梅花》的市價已經是60塊左右,基價如此之高,就自己這幾個人的這點資金,想也別想;《熊貓》作為國寶,發行的量太大,炒起來估計沒多少跟著煽風點火的人,少了那幫跟風的家夥湊熱鬧,價錢就別想上到高位;

《壁畫》、《水滸》、《三國》這三枚都是按組發行的,有後續的第二、第三組撐腰,這三枚作為第一組的小型張,價位全跳上了50塊以上,也是不能碰。

最後還剩下《白鶴》、《木蘭花》、《編鍾》、《蘭花》四枚,市價都在15塊錢左右,《白鶴》最低,市場價10塊。

趙啟明把其它的用筆全劃掉,抬頭向李胖子問道:“胖叔,你覺得這四枚咱們挑哪個玩?”

坐在旁邊的李胖子一直在看趙啟明手裏的筆,每劃掉一枚,他的腦子裏跟著趙啟明的思路在轉,最終篩選出的這四枚,李胖子也覺得比較合適,其中的道理當然是不言自明的。

趙啟明的那張紙上這樣寫到:

《白鶴》——麵值2元,發行量508萬枚,市場價10塊,1986年5月22日發行;

《木蘭花》——麵值2元,發行量420萬枚,市場價14塊,1986年9月23日發行;

《曾侯乙編鍾》——麵值3元,發行量396萬枚,市場價12塊,1987年12月10日發行;

《蘭花》——麵值2元,發行量466萬枚,市場價16塊,1988年12月25日發行。

李胖子看了半天,他也覺得為難,看起來價位都差不多,想了一會兒,他緩緩說道:“比較起來《白鶴》發行的最早,可發行量最大,價格也最便宜,肯定不大受歡迎;《編鍾》量雖然最小,但根據麵值計算,漲幅也是最小的。我看咱們還是從這兩枚跟花有關係的下手吧……”

他還沒說完趙啟明就笑了起來:“胖叔你真是我的知己呀!我還有一個看法,題材很重要,您發現沒有,凡是跟花有關的價格漲幅都比較大,發行量的重要性卻放在其次。比如說1979年發行的《雲南山茶花》、1980年的《荷花》,再加上《梅花》,眼下漲得都很高。”

李胖子點了點頭,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沒錯,不過這兩個裏麵咱們選哪個好呢?”這種篩選極具專業性,尤其是對市場信息的綜合分析能力要求很高,因為錢一旦投下去就意味著風險隨之而來,即使在郵票旺市的情況下,也仍然是這樣。

不過謀劃到這一步,他們兩個心裏總算是有底了,李胖子不禁在心裏暗罵劉光偉和張誌誠,這兩個家夥居然還沒趙啟明看得明白,幾年的郵票真他媽白玩了。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劉、張二人,越是在市場裏不停地打探行情,就越容易被變化中的價格所迷惑,反而是李胖子和趙啟明兩人在不受任何幹擾的情況下,能夠做出更準確的判斷。

趙啟明考慮了幾秒鍾給出了結論:“要我說呀……,我選《蘭花》!”

作品相關 第四十四章 爸爸的朋友

李胖子見他回答的如此肯定,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趙啟明解釋道:“因為它雖然發行量大了點,發行年份也晚了點,但眼下的市場價卻比《木蘭花》高了2塊錢。這隻能說明一個原因:《蘭花》比《木蘭花》更受人關注……”奸商說到這裏停住了,眨眨眼睛,抿著嘴笑了起來。

李胖子被他這麼一點,心中頓時透亮,大笑兩聲補充道:“哈哈!沒錯!這樣到時候跟進的人就會更多,咱們炒起來也會更容易,價錢翻得就會更高!”

如果把李胖子關在家裏讓他自己分析,並非就整不出這個結果來,可趙啟明上次的優異表現,使他對自己的想法不確定起來,人要是學會了尊從比自己更高明的人,往往會不願意再動腦子,這跟對方的年紀倒沒多大關係。

兩人商量出這個結果之後,馬上通知了上海的張誌誠和劉光偉,李胖子在電話裏把剛才商討的過程大致向他們說了一遍,趙啟明一看上學的時間快到了,衝著打電話的李胖子打了個招呼:“我那邊的朋友這次投200萬。讓他們倆這次把收購的時間拖久點,動作一定要輕,遇到量大的賣家千萬不能一次吃進,免得剛動手就讓別人聞出味來。”說完他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