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自己倒沒什麼意見,人多力量大嘛!”趙啟明陪著笑臉,他看出齊雅婷一心想摻和進來,不過他有自己的打算。
趙啟明並不是怕她坑自己,隻不過他從內心深處不願意和這種與自己類似的人打交道,需要提防的事情太多。所以他決定嘴上先答應她,然後回頭就打電話給上海,如果齊雅婷打著自己的旗號去跟他們談合作,一定要嚴辭拒絕。
齊雅婷抿起嘴角,眨了眨眼睛,一雙明目在燈光的輝映下忽閃著耐人尋味的光芒,對於她來說,有這句話就足夠,隻要趙啟明鬆了口,其他人對自己來說還不成什麼問題。
吃完飯,趙啟明陪著齊雅婷回旅館,人家遠來是客,他心裏再不情願,這點紳士風度還是有的。
齊雅婷坐在自行車後麵,北方春天的晚風吹在身上乍暖還寒,可心裏卻是暖暖的。她是上海外貿學院經濟管理係的學生,剛入學不到一年就成為學校的知名人物,不僅相貌甚稱上乘,而且氣質出眾,在幾次校際的辯論大賽上帶領校隊獲得過優異的成績,從而打破了“高校無美女,美女無才女”的傳統口號。
校園裏不甘寂寞的狂蜂浪蝶們成天圍著她轉,這也難怪,在當年的名校裏,遇到個才貌雙全的異性,其機遇等同於在沙漠裏遇到隻北極熊。聰穎而靈動的齊雅婷對這些家夥一概不理不睬,被他們逼急了就告訴輔導員、係主任,對那些以權以利相誘的低級手段更是嗤之以鼻。
直到有一天她在郵票市場見到了趙啟明,立刻被他身上那種與眾不同的氣質深深地吸引,她感覺到這個少年正是自己等候已久的人。那與生俱來的傲氣和高度敏[gǎn]的↓
四十萬塊錢畢竟是很大一筆呀!好在上次經曆過齊雅婷的那個教訓,讓他心理承受力有所增強,要不然此刻非瘋了不可。他的手緊緊地握著電話,一隻腳用力地跺著地麵,仿佛腳底下踩著的就是劉光偉,***劉四眼,一定不能放過他。
楊君筱難過得說不出話來,趙啟明生怕他再出什麼事,急忙說道:“楊叔叔,眼下你可不能多想,損失一點錢不要緊,身體重要呀。再說現在上海那邊還要靠你,咱們的陣角可不能亂,關鍵時刻你可一定要頂住。”
這番話起到些作用,楊君筱是個明事理的人,雖然心中萬分愧疚,但是想想趙啟明現在無人可用,自己要是再不幫他把錢掙回來的話,豈不是更對不起人?他喘了幾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答道:“啟明,你是個幹大事的孩子,叔叔我一定幫你幫到底!”
趙啟明說道:“是呀,上海的事還得指望您幫我守著呢,張哥那邊怎麼說?”不用說,張誌誠至少也損失二十萬,不過自己的損失要大些,他可能不會埋怨自己這次用人的失誤。
“張誌誠沒說什麼,不過看他的表情,估計也料到劉光偉八成是跑了。”楊君筱答道。
“那你把我的意思轉告他,劉光偉咱們肯定是指望不上的,就是李胖子那邊也要當心,以後每次隻能彙十萬塊過去。讓張哥辛苦一趟吧,去外麵跑跑,你在上海守著。好在陳叔叔那邊的錢我還沒動,回頭我去一趟上海帶給你!”趙啟明把事情簡明扼要的交待一下,又奈著性子和楊君筱聊了幾句,這才掛上電話。
這邊聽筒剛放好,他伸手就把肩上背的書包狠狠地摔在地上,用力踢幾腳,又踩了幾下,咬牙切齒地瞪著眼睛罵道:“***,哪天落到老子手裏,非整到你跳樓不可!”
他氣得一屁股坐在馬路邊上,從散亂的書本中隨手撿起一個作業本,一頁一頁地撕著,撕到第五頁的時候,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他開始仔細思量這件事。
看來這個劉光偉是預謀已久的了,第一次沒動手,是因為這生意剛開始做的時候,他在上海,收票的錢不是由他一個人掌握的,而且自己大筆的資金從沒有全部交給他,而是一次給個幾萬十幾萬讓他收票。
第一次炒票大家都掙到一大筆錢,也學到不少經驗,劉光偉這才利用自己安排楊君筱的機會,騙走這筆錢,眼下肯定是另起爐灶去了。
最可恨的是,這事連告都沒法告他,沒有任何可以證明這筆錢屬於誰的憑證,留在楊君筱手裏的隻是張中國銀行的存折,還是以劉光偉的名字開的戶,那張長城卡也在他的手裏。沒有證據證明存到賬戶上的錢是自己的,這個虧吃得不明不白,真是比不留神吞下個死蒼蠅還要讓人覺得惡心、窩囊。
眼下急需解決的是資金問題,經曆兩次炒作之後,在這段時間裏,交易所裏所有的品種都已經上到一定的價位,連帶外圍市場的價格也跟著水漲船高,再想拉動某個品種,需要投入資金的比例遠遠大於兩個月之前的數字了。
而且李胖子那邊已經開始動手收購,目前再換品種的話絕對不合適,套現浪費時間,不套現的話占用很大一筆資金。即使是這樣,少了一個劉光偉就等於是少了一百來萬的投入,還要再減去他卷走的六十萬塊錢,就算是把陳法林的一百萬拿來投進去,也還是不一定管用。
他想了半天,才發現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跟齊雅婷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