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沒有。去年張總幫我辦過這事,第一次審核的時候公司規模不夠,香港證監會沒有批準。我原打算過了今年把懷聖堂並入香港公司再去申請上市,但現在……”陳法林說著歎了口氣。
趙啟明勸慰道:“這事不能隻看壞的一麵。幸虧你沒來得及這麼辦,要不然連懷聖堂都成別人的了。”他接著轉臉問張廷:“張總,我記得你說內地的公司也能申請在香港上市,程序上複雜嗎?”
張廷不知道這小子又在想什麼鬼主意:“理論上香港證券市場不排斥任何國家和地區的公司在香港上市,隻不過內地還沒有公司申報過,估計審查過程會的更嚴格。你不是打算拿懷聖堂去香港申請上市吧?基本要求至少要經營三年以上的企業才夠資格申請,可我們公司成立連一年都不到,這事不太可能。”
“嘿嘿!規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呀!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咱們手裏沒錢,等收拾了吳偉良就好辦了。”趙啟明奸笑兩聲閉口不語了,把幾個人說的雲裏霧裏地看不見太陽。
幾個人隨後一起去吃了個飯,陳法林的遭遇無論如何對大家來說都是一個打擊,以至於陳致遠很長時間都沒再提起魏含嫣,平時除了認真上課以外就呆在宿舍裏看書。
連趙啟明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不過他還是慶幸自己遇到陳法林、張廷這樣的人。在商界裏混了這段時間,他自己被劉光偉騙過,連陳法林相處了十來年的人都會背信棄義,可見想找到值得依賴的合作夥伴絕不是件容易的事。
作品相關 一百一十一章 事出有因
陳法林第二天回了淮南,天大的事也沒有把握住懷聖堂的生產經營重要,這是他東山再起的唯一希望。對於香港的遭遇他當時隻說了個大概,趙啟明總覺得以陳法林的精明,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被人給坑得這麼慘。
這個最大的疑問一直困擾著趙啟明,他當著陳法林的麵沒好開口問,隻有私下裏向張廷打聽,通過張廷的介紹,趙啟明弄清了陳法林的發家史,這都是陳法林過去從未提及的事。
陳法林在香港的企業主要生產電燙鬥、壓力暖水瓶這類家用產品,銷售市場以歐洲和東南亞為主。三家公司的財務主管是陳法林十來年以前剛起步的時候,跟著他一起創業老部下了,也是七十年代從大陸過去的偷渡客。此人名叫羅強,張廷和他打過幾次交道,給人的印象老實謹慎,工作上很負責任,從沒出過問題,表麵上看起來不像是背信棄義的人。
另一個負責兩間工廠生產的是香港本地人,名叫關傳文,此人工作能力很強,八零年因為做生意賠了本混得窮困潦倒,是陳法林收留了他。
像陳法林這類企業在香港有很多,都是由早期手工作坊式的小工廠發展起來的,普遍規模都不大。這些廠子生意的基本上是麵對海外市場,剛起步的時候都是通過一些貿易公司從歐、美等公司接訂單,生產出來之後,再通過貿易公司交貨。
陳法林也是這麼苦心經營了幾年之後,親自跑到歐洲和東南亞開辟市場,最終才擺脫了貿易公司這些中間商,自己成立了一家公司。隨著公司經營狀況越來越好,他又辦了另一個工廠,並且自己也幹起了轉口貿易。
他與羅強、關傳文之間的信任就是從這個時期建立起來的。一般的貿易公司從供貨廠方中賺取的差價為15%左右,為了將這部分利潤節留下來就必須要有自己的銷售市場。因此,陳法林有一年多的時間一直在外麵奔波,經常是剛從馬來西亞回到香港,第二天就得趕去意大利見客戶。
這種情況下,工廠裏生產上的事全部交給關傳文負責打理,而財務工作隨著時間的推移和逐漸建立起來的信任,就慢慢交給了羅強。他們倆人在陳法林經常不在香港的這段時間,工作一如既往地認真負責,這讓暗中觀察他們的陳法林相當滿意。
由於陳法林自己是白手起家,靠著苦幹實幹一步步拚出這個局麵,因此他對公司賬目和生產方麵都非常精通,也不怕這兩個人會搞出什麼問題來。
陳法林在這種情況下經營了兩三年,聽說大陸正在推行改革開放政策,這才帶著資金回到闊別已久的家鄉辦廠。可惜他百密一疏,萬萬沒想到羅強和關傳文這兩個家夥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出賣自己。
看來陳法林的問題在於對羅強兩人的信任和過於自信。不過十來年的合作關係,而且他們以往又沒有任何不可靠的跡象,換了任何人也難免會栽在他們身上。
聽完張廷的一席話趙啟明雖然弄明白一些事,但心裏的疑問更多了,首先是羅強和關傳文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應該不會發生這麼大的轉變,這其中肯定有別的原因。此外,陳法林的公司並沒有上市,他是唯一的老板,公司轉賣必需要通過他的認可,要說跳過他把公司賣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張總,接手的那家公司你聽說過嗎?”趙啟明想弄清楚自己心裏的疑問,這些人究竟憑什麼本事能把別人的公司弄到自己名下。
張廷點頭道:“對方是老陳合作比較密切的廣茂實業有限公司,規模比較大,是一家上市企業,在香港小型家用電器行業的知名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