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呀!”
趙啟明想想也對,沉默了一會兒,掛斷了電話。
陳致遠聽著話筒裏電話的忙音,心裏也鬱悶的要命,但個人感情的事旁人是沒辦法幹涉的,即使是再好的兄弟也隻能在一邊幹著急。他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通知齊雅婷比較好,她是當事人之一,又是絕頂聰明的人,或許會有辦法。
猶豫了半天,他還是拔了個電話去上海:“雅婷嗎?我是陳致遠。”
齊雅婷正陪著父母親戚打麻將,聽到陳致遠的聲音笑著給他拜年:“致遠!新年好呀,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還新年好呢,你的心上人都快送火葬廠了!”陳致遠跟朋友說話一向口不摭攔,更何況還是在說趙啟明。
他這句話把齊雅婷給嚇壞了,還以為趙啟明又出了什麼事,一張喜氣洋洋的笑臉頓時變得煞白:“啟明怎麼了?”
“胡雪怡知道你和他……,和他那個……那個……,哎呀……,就是那個了,人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趙啟明這家夥到處都找不見她。你懂了嗎?”陳致遠想把話說明白,但這種事哪有這麼容易開口的,吭哧了半天也沒好意思把話挑明。
齊雅婷冰雪聰明,心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粉臉一紅:“哦……。”她心裏始終也在擔心著這個問題,以胡雪怡的性格是不可能輕易接受這樣的事情的。這些天一直風平浪靜,她還慶幸地以為趙啟明挺過了這一關呢,看來該來的總歸還是要來的。
陳致遠聽她那不急不慢的口氣心裏直冒煙:“你快想想辦法吧。不然這事可就麻煩了!”
“我知道。謝謝你呀,我現在就想辦法跟雪怡聯係。”齊雅婷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有用的主意,但她直覺地認為這事還得跟胡雪怡麵談一次才行。
“我實在沒什麼好主意,隻有告訴你了,該怎麼辦你自己掂量著來吧。唉,看這事鬧的……,再見。”陳致遠歎了口氣掛斷了電話,他在這件事情上已經盡力了,可還是覺得心煩。
陳致遠的想法沒錯,感情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清楚,既然是三個人的事,讓他們一起解決或許才是最好辦法。或許他有些一廂情願,但胡雪怡現在和齊雅婷是朋友,除此之外,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此刻的趙啟明還是一籌莫展,不過總不能在街上傻站著,無計可施的奸商決定還是去超市裏轉轉,說不定能找到胡雪怡。想到這他急忙去了趟鴻福超市,可結果仍然是一無所獲,問了幾個員工,都說沒見到胡總。胡傳兵見趙啟明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奸商苦笑了兩聲,啥也沒說轉身走了。
出了超市的門,天空飄起了漫天大雪,趙啟明可沒心思欣賞雪景,站在門口仔細想胡雪怡可能會去哪裏。跟自己鬧這樣的別扭,這傻丫頭是不會去找過去的老同學訴苦的,就是找,以她當年上中學時的性格,根本就沒有幾個朋友。
想起中學,趙啟明心裏忽然想到個地方,他決定去那試試。這家夥在心裏暗自祈求上天保佑自己能找到胡雪怡,他把車停在停車場,轉過街角又走了幾分鍾,來到淮南三中新建的正門。
現在是寒假時節,好在初三和高三的補習班剛過完春節就開了課,大門旁邊的側門開著。趙啟明進了門向右拐,直奔學校的操場。過去胡雪怡最喜歡去操場吃午飯,沒事就一個人跑那裏呆著,他想來這裏碰碰運氣。
走了沒幾步,趙啟明老遠就看見個人,一動不動地坐在跑道邊上的一棵樹下。那棵樹的葉子全掉光了,那人的衣服上落了薄薄的一層白雪,看不出來穿的是什麼衣服。
但趙啟明直覺地感到自己來對地方了,心裏一陣激動急忙走近了些,沒錯,果然是胡雪怡。她的雙手抄在上衣口袋裏,一臉憂鬱,正瞅著眼前飄舞的雪花發呆。
奸商連滾帶爬跑了過去,快到她身邊的時候慢了下來,胡雪怡還是沒反應。趙啟明壯著膽子走了過去,替她輕輕把身上的雪掃掉,然後脫下自己的上衣披在她肩頭。
看著鼻子耳朵被凍得通紅的胡雪怡,趙啟明心裏一陣難過,蹲在她的麵前小聲說道:“下雪了,跟我回去吧。”
胡雪怡目光迷離地看了看他,似乎離眼前這個人很遙遠。過了一會兒,她幽幽的開了口:“還記得那天雅婷來學校裏找你嗎?”
“……哪天?”趙啟明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時候,記憶當中齊雅婷是來過一次學校,那也是唯一的一次,兩個人還一起吃了頓大排檔,但具體是哪天他已經記不清楚了。
胡雪怡轉過臉去,繼續看著眼前飄落的雪花,像一小團一小團輕柔的棉絮一樣落在地上:“那天放學,你跟她一起走了,你騎著自行車,她坐在你後麵。我看見她對著你笑,笑的好開心,好開心……。”
“都過去好幾年了吧。我記不清了……”在她的提醒下,奸商想起了當時的情況,是有這麼回事,而且胡雪怡還因此差點跟自己分手。但就衝著眼前的形勢,要了他的命他也不能承認自己還記得這事。
“你知道嗎……?從那時候我就知道,她是肯定不會輕易放棄你的。一個女孩子,隻有麵對自己真心喜歡的人,才會露出那樣開心的笑容……。”胡雪怡雖然能力不如齊雅婷,但是一個女孩子天生對這種事情特別敏[gǎn],幾年來,她對此一直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