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常言道:有賭不為輸。晚上接著再來,他就不信自己的手氣能有這麼背!
鐵了心的聞天池親自去了趟銀行,把賬戶裏的錢全提了出來,一共是三百多萬人民幣,這可是他所有的現金了。拿出這筆錢的時候,他心裏動了動,想起銀行方麵的貸款下個月要還一百萬,但這點猶豫轉眼就被他給拋到了腦後。
媽的,隻要今天翻了本,什麼都有了!!
然後這家夥就像個重病號一樣躺在自己的休息室裏,瞪著血紅的眼睛盯著天花板發呆,誰的電話也不接,什麼朋友也不見,就等著他們晚上回來再戰一輪。
事情正像他所希望的那樣,小宋和姓農的晚上如約而至,三個人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也沒了昨天的那些客套,接著就拉開了牌局。
這天晚上聞天池先還了錢,然後又從姓農的手裏換了十萬美金,從晚上七點開始跟他們決一死戰,幾經掙紮之後,結果卻是完完全全的慘敗。
從開始到結束,他始終都在輸,輸得十分徹底。
看來老天要想讓一個人完蛋,別說是輸光了錢,就是躺在家裏也能被一頭從天而降的大象給壓死。
到早晨天亮的時候,聞天池連老本帶外債,一共輸了七十多萬美元,除了他自己的十萬,還欠了六十萬,小宋又輸了三十多萬,兩個人的錢全落進了姓農的口袋裏,把這家夥控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嘴咧到了耳朵根子。
看著再一次在自己眼前晃悠的借據,聞天池全身冰冷,五百多萬人民幣,全沒了,全沒了呀!
姓農的把借據收好問了句:“聞老板,昨天的生意沒談成,我們準備明天就走,你看這錢……”
這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聞天池臉色煞白,足足愣了兩分鍾才說出話來:“農老板,要不你們在這裏再……再多住幾天吧……”他忽然間有種想從樓上往下跳的感覺。
小宋聽了連連搖頭:“不行的啦……,我爸爸來電話了,催我辦完了事早點回去幫忙。咱們玩歸玩,但不能耽誤了正事呀!”
“怎麼了?聞老板開了這麼大的一間酒店,不是連幾百萬人民幣都拿不出來吧……。”姓農的立刻擺出了一副債主的嘴臉。
聞天池頭暈目眩,扶著桌子死撐著不讓自己倒下:“有……,當然有。你們先休息,我去銀行取錢。”
姓農的笑道:“那就好,我們回去休息了。回頭見!”
等他們走出房間,聞天池終於撐不住了,大腦裏一片空白,直接就摔倒在地上,他這下連死狗都不是了,成了一灘爛泥……。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被人從惡夢中叫醒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張似曾相識的笑臉,坐在自己對麵的椅子上:“聞老板,您終於醒了。”這張臉像是中了大獎一樣,笑得很開心。
聞天池連忙左右看了看,自己半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一切還是老樣子。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之前的事就像是做夢一樣:“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我正忙著呢,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
他不奈煩地擺了擺手,那些借據再一次出現在腦海裏,讓他頭痛欲裂。
“聞老板真是貴人多忘事呀!哈哈哈……,咱們前幾天還見過麵,我姓陳,叫陳致遠。”這個叫陳致遠的家夥大笑著從旁邊的椅子站了起來。
聞天池忽然想記起他來:“哦,想買我酒店的……”
陳致遠歪了歪腦袋:“是的。我今天來是想再跟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聞天池看著這家夥那副欠揍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不賣!快給我滾!”
陳致遠並不生氣,慢悠悠的說道:“噢……。不賣就算了,不過你欠的錢總是要還的吧!”
提到欠錢的事,聞天池更火了,險些失去理智,連聲怒吼:“老子什麼時候欠你的錢了?快滾……!保安呢?***,保安都死哪了!?”
陳致遠還是冷靜如常:“別激動!有借據為憑,你簽了字的。要不要看看?”
聞天池看到他手裏揚著的借據,傻了。
陳致遠走到他麵前低頭問他:“借給你錢的人是我朋友,他們聽說你在當地勢力很大,怕你不還錢,所以托我來找你談。你看咱們什麼時候可以結了這筆賬呢?”
聞天池聽了這話渾身一震,心裏頓時透亮:“***!你……你小子真不是人!老子和你沒完!”
陳致遠臉色一寒:“跟我沒完這樣的話,也是你這種垃圾說的?瞧瞧你這副德性,一個地坯流氓,配嗎?”
惱羞成怒的聞天池這才想起對方那天留下的名片,也不是一般人,而且竟然為了買下自己這間酒店,使出這麼陰狠的辦法來……。他呆呆地看了趙啟明一眼,愣是沒敢接他的話。
陳致遠冷冷的答道:“實話告訴你,買你這間酒店是給我朋友結婚用的。如果不是因為時間太緊,這傻比又非要買下你這裏,老子我完全可以自己蓋一間,還用得著在你這種人身上下功夫。”
聞天池聽他這麼說,更傻了,他混了這麼些年,還沒聽說有誰買間酒店用來結婚的:“你……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