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了雅婷,你讓財務把賬清一清,把這兩年外麵醫院欠的錢報個具體的數字給我!還有,公司能動用的資金也順便告訴我一聲。”
還沒等齊雅婷開口,這家夥連一秒鍾都等不了就徹底消失了。
齊雅婷一臉嗔怒的看著門外,小聲嘀咕了一句:“真可惡,去哪也不說一聲……”
她轉過臉來忽然發現王銳和黃中華都奇怪地看著自己,這才感到自己剛才對趙啟明的態度似乎已經超出了一般同事關係,尷尬地衝他們笑了笑:“開工吧!”
當天下午,趙啟明乘飛機趕到了北京,打這家夥的手機,居然沒人接。他隻好給北京的地區經理龐鬆打了個電話,詢問這小子的下落,轉了半天終於在酒店裏逮著了正在酣睡的陳致遠。
奸商瞪著眼睛一把揪住了這家夥的耳朵:“你小子竟然敢偷懶?”
滿身酒氣的陳致遠醉眼惺鬆地撐開眼皮,咕噥了一句翻個身又睡著了,像頭死豬。
趙啟明叫不醒他,馬上把龐鬆找了過來:“陳經理跟誰喝的?怎麼弄成這樣?”
龐鬆也是兩眼通紅酒氣熏天,吭哧了半天才說了句:“中午請市衛生局的劉副局長吃飯,那家夥是內蒙人,特能喝……”
奸商聽了心裏一陣難受,陳致遠的酒量他是知道的,能把這小子灌倒,那得把多少酒精倒胃裏……?
看著眼前連站都有點站不穩的龐鬆,奸商搖了搖頭:“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裏等他。”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八點,陳致遠終於睡醒了,抬眼看見趙啟明在旁邊的沙發上打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人。
“你怎麼來了?”陳致遠揉了揉沉甸甸的腦袋,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奸商看著他那張比死人還憔悴的臉,歎了口氣:“早跟你說少喝點,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陳致遠從床上爬了起來:“我也不想呀……,好不容易搭上條線,總得讓人家看看咱的誠意吧!你不在上海呆著,怎麼跑這裏來了?”
趙啟明想到了自己的計劃,笑了:“來找人。對了,我有個想法,咱們聊聊。”
他自從離開上海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整個方案在心裏已經形了。當下濤濤不絕的和陳致遠說了起來
陳致遠還沒聽完就扯著嗓子嚷了起來:“什麼?……捐設備?你他媽不是捐東西上癮了吧!這些錢可不是自己印的,是兄弟們累死累活掙來的!”
奸商斜著眼睛看了看他:“瞧你那副土財主的樣?跟你拿點錢跟要你命似的。聽我把話說完!”
他繼續把計劃詳細說了一遍,然後笑了笑:“……你覺得這辦法怎麼樣?”
陳致遠酒勁還沒完全消失,眨了眨眼睛答道:“聽起來好象不錯,不過成本回收是不是慢了點?”
趙啟明眉頭一擰,真想給他一巴掌:“你會不會算賬?……真是豬頭!外麵欠公司的錢對我們來說也就是賬麵上的數字,你知道啥時候能要回來?要是按照我的這個計劃,不僅可以把呆賬變成一筆投資,還能收回一部分來,多好呀!”
“也對……!你拿主意吧,我還是隻管我的銷售……。”說著,他像死屍一樣倒在了床上,仰天長歎:“真是沒天理!為什麼大家夥對你這種成天隻知道花錢的人總是讚不絕口,卻從來也不誇一誇我這種隻會掙錢的人呢?”
趙啟明奸笑兩聲:“再能幹的豬也隻是一頭豬,你見過有誰去誇一頭豬嗎?”
陳致遠蹭地跳起來就要動手,可拳頭還沒挨著奸商的衣腳,隻聽這小子輕描談寫的說了句:“要讓符媛知道你是這麼粗魯的人,你猜她會怎麼想呢……”
陳致遠聽到這個名字,硬生生地把拳頭收了回來,狠狠地瞪了奸商一眼:“北京的事情已經搞定了,我要回安徽休息幾天!”他這些天忙昏了頭,奸商這時候突然提到符媛,心裏還真有點想念人家。
奸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同誌,不要著急,明天跟我去趟衛生部再說。”
陳致遠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去衛生部……?幹什麼?”
奸商賣了個關子:“去了你就知道了。”徐部長到上海的時候,陳致遠已經走了,所以他一直不知道奸商和衛生部的頭頭曾經打過交道。
第二天上午,趙啟明帶著陳致遠去了衛生部,因為沒有事先預約,兩個人費了半天勁才被人帶到會客室等著。
除際源來到會客室,見到乖孩子一樣的趙啟明,爽朗的笑了笑:“小趙,你怎麼跑北京來了?”他也是好容易才讓秘書給自己的時間進行了調整,抽出了半小時的空。
趙啟明立刻迎上前去,恭敬地伸出了雙手:“除部長好!我來是有點事情請您幫忙的……!這位是我們公司的副董事長陳致遠。”
被奸商瞞了一上午的陳致遠開始還不知道這位胖乎乎的小老頭是誰,聽他這麼一說才知道是衛生部部長,慌忙跟除際源打招呼握手,暗罵你大爺的趙啟明,差點害老子出醜!
“有什麼事嗎?”除際源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坐下。
趙啟明一臉坦誠:“是這樣的。我和小陳商量了一下,準備以懷聖堂醫藥公司的名義捐一批醫療設備給國內部份城市的中小醫院,為國家做點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