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舉槍射向對方的車頭的大燈。
隻要滅了他們的燈,在自己車燈的強光下,對方就無法看清襲擊目標。
隻可惜車身不穩.伊萬連開幾槍隻打中了其中的一隻。
沒等他停手,管鬆也已經轉過身來.握槍的手蹭了把額頭融化的雪水,冷不防甩手就走一槍,燈光應聲而滅。
伊萬換了個彈夾,繼續向黑暗中忽明忽暗的亮點射擊。
雪亮的燈光下,可以看見對方也是一輛轎車,有兩三個黑暗躲在車後。
汽車斜斜地停在路中間,擋住了大半的道路。
“衝!一定要衝過去!”伊萬有些焦急,抬腳就踩在了司機的腳上,生怕對方放開油門。
汽車的速度猛然加快,這會兒至少140邁,呼嘯著開了過去。
其實開車的司機比他還緊張。
後車鏡裏,後麵至少有二三十個電筒的燈光在閃爍著,每一個亮點代表著一把衝鋒槍,如果被那輛車堵在這,那下場就隻有一個——大加全被打成篩子。
急馳的汽車夾著風雪衝向對方,由於看不見這邊的情況,堵截的幾個人早就縮到一邊去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趙啟明坐的這輛奔馳車“咣”地撞開對方的車頭.他隻覺得車身一震,汽車就毫不停滯地衝了過去。
衝鋒槍的聲音漸漸小了,管鬆憑經驗感覺超過了子彈的射程,這才鬆開了趙啟明地腦袋。
脫離了危險,趙啟明還是急得直冒火.衝著管鬆大聲叫喊:“孫黑子還在那輛車上呀!咱們不能就這麼逃。”他一直認為人命關天,更何況孫黑子還是幫過自己忙的朋友。
把槍插在腰上看了趙啟明一眼:“我的任務隻是負責保護你。”
趙啟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忍不住回頭望了望:“那怎麼辦?他……他會死地,會死的呀!”
管鬆盯著他鄭重的說道:“你理智點行不行?要不是因為這輛車是特製的,我們已經被幹掉了!”他比奸商心裏清楚,這些歹徒非常專業。
從手法上來說,汽車最初的那一下震動.是軋在了鋪在路麵上狗牙鏈上,那是專門用來設置路障的,普通輪胎會被紮爆胎。
而且對方的武器全都是統一的,裝備精良,事先暗排人關了車燈從後麵跟蹤尾隨.隨時準備策應。
他說的一點都不假,要不是因為這輛車是防彈車,就衝著剛才陣槍林彈雨,他們幾個隻怕也會死在當場。
趙啟明驚魂未定,心裏牽掛著孫黑子的安危.喃喃說了句:“俄羅斯……,有這麼亂嗎?”
管鬆冷笑了一聲:“這個問題,你可以問伊萬。”
趙啟明根本無法相信現在的俄羅斯居然亂到這種程度:“伊萬,真…真的是這樣嗎?”葛興邦給他看的都有關關政治和經濟方麵的材料,對於這些事情卻從沒提到過。
坐在前麵的伊萬頭也沒回,甕聲甕氣的用漢語答道:“這有什麼值得奇怪的。1991年1月我參加過攻占立陶宛首都電視塔的戰鬥,那次咱們損失了一個兄弟…那年8月還接到命令攻打克裏姆林宮,抓咱們現在的總統葉利欽。
隊長借口怕造成太大的傷亡,沒有執行命令。後來我退役了,聽兄弟們說這樣的差使這些年每年都有三五次,93年他們又打了一次克裏姆林宮……。”
他隻是短短幾句話,就把趙啟明驚訝得合不攏嘴,後麵的話壓根沒聽見。
居然還攻打克裏姆林宮,這樣的事件放在中國就是圍攻**,簡直就是聳人聽聞。
國內雖然偷盜搶劫的事並不少見,但那隻不過是刑事案件,這鬼地方倒好,跟造反似的。
巨大的反差,讓此時此刻的趙啟明深切感受到什麼是穩定的社會局麵。
他不由得想起兩個老婆和一雙兒女來,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去見她們……
管鬆接著問了伊萬一句:“你看得出這是哪些人幹的嗎?”
伊萬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看不出來。現在俄羅斯的寡頭們手下都養著批這樣的人,我們a小組不少退了役的兄弟都在他們那混飯吃。不過這次肯定不是a小姐或者其他的特種部隊的人幹的,如果是那些家夥,別說防彈車,就是坐坦克也沒用。”
汽車繼續往城裏開,車廂裏安靜了下來。
為了防止被敵人發現,伊萬讓司機關掉了車頭的霧燈,隻借助方向燈那點微弱的燈光慢慢向前開。
趙啟明在鬼門關上打了個轉,軟軟地靠在座位上,心裏七上八下的撲騰著,半天平靜不下來。
這家夥心裏越想越覺得後怕.如果這車剛才在前麵,隻怕現在自己已經沒命了。
他不由得又想契契科夫,這個千刀殺的老狐狸,早知道這鬼地方的情況比前沿陣地還危險,就是拿把刀架著自己也不會來。
開車的司機通過車上衛星電話和什麼人聯絡著,很快就有了結果。
他轉身告訴三個人,老板已經得知了這件事,在鄂木斯克市區安排了一隊人在等著他們,還有一個小組剛從城裏出發.正趕過來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