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邊響了起來。

趙啟明拿著電話立刻站起來走出門外,管鬆和伊萬對視了眼,大塊頭馬上跟了出去。

齊雅婷覺得這兩個人還真有意思。

也沒見他們說過話,但溝通起來似乎並不困難。

“你到香港了?我正想通知你呢,阿莫科昨天晚上出車禍死了。”這個老家夥到了香港。

趙啟明有點意外,他想著看對方對這事有什麼反應。

契契科夫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還是那麼溫和:“我知道……我還知道你一定因為這件事情感到非常不安。”

聽到這句話,趙啟明頓時生氣了。

對方肯定清楚是怎麼回事,而自己卻像個心驚膽戰的睜眼瞎子,這讓他心裏極不平衡:“沒錯,警方說他很可能是被人謀殺的!阿莫科是你安排過來的人。可他現在莫明其妙地被人幹掉了,你說我能不緊張嗎?”

契契科夫對他的話不以為然:“親愛的趙,別忘了,我們是朋友!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處境是絕對安全的,不用擔心。”

盡管他的承諾讓趙啟明心裏舒服多了,但奸商不是傻子,顯而易見,這裏麵還有陰謀:“契契科夫先生,雖然我們之間有過一個協議,但現在已經完成,就差結清賬目了。而且我隻是個生意人,不想被你牽扯進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裏。”

契契科夫答道:“趙,我想你可能還不太明白。自從上次你和我們之間有了那個協議之後,就已經牽扯進來了。”

趙啟明愣住了:“你……!上次地協議已經結束了,我回到香港就可以耙那筆錢轉給你,從此以後咱們互不相久!”

契契科夫的聲音一沉,懇切的說道:“趙,我和我地朋友需要你的幫助!”

奸商毫不猶豫的答道:“別開玩笑了。你們的事會出人命的,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契契科夫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半分鍾後,再次響起他略顯嘶啞的聲音:“我希望你能夠考慮一下。”

奸商的語氣斬釘截鐵:“沒什麼好考慮的,你的事我不想再摻和了。掙錢是重要,可我不想拿自己的命去換。”

契契科夫慢吞吞地說道:“……如果香港政府和那些財團知道你曾經參與打擊東南亞彙市,並且通過這種手段賺了不少錢,他們會怎麼對待你呢?”“你危脅我……?”趙啟明一聽這老家夥想耍無賴.氣得牙癢:“實話告訴你,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老子沒掙他們的錢!”“…如果索羅斯、別列佐夫或者霍多爾科夫斯基這其中一人,知道你在香港曾經幹過些什麼,那又會怎麼樣呢?”契契科夫這次說得更慢了,好象生怕趙啟明聽不清楚似的。

這句話讓奸商傻了,心裏恨意無邊,停了半天才惡狠狠地罵道:“你……你真卑鄙。”他相信索羅斯不會用非法的手打對付自己,但那兩個俄羅斯寡頭就難說了。

記得在上次看到的資料裏,提到過霍多爾科夫暗中養了一幫退役的職業軍人.這些人可不是用來看家護院的。

契契科夫笑了:“先別生氣。其實我並不想弄成這樣,隻不過希望你能幫我們一個忙而已。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在其中將會獲得巨額利益,絕對比東南亞掙得還要多。…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的請求,如果同意幫助我們,請在兩天之內到香港找我,我住在敦士登道46號b2。”說完他掛上了電話。

聽見話筒裏傳來的“嘟……嘟”的盲音,趙啟明握著手機怔怔的站在原地,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呆了幾秒鍾,隻見他把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啪”的一聲,可憐的手機立刻粉身碎骨見了閻王。

這家夥鐵青著臉,自殺的心都有,悶聲不吭的走進餐廳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天底下沒有賣後悔藥的,如果有的話,奸商寧可花掉所有這次掙來的錢去買。

早知道老毛子這麼陰險,上次打死他也不會去俄羅斯見契契科夫這隻老狐狸。

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發生什麼事了,啟明?”齊雅婷還從沒見過趙啟明如此氣惱的事情,嚇了一跳,她知道一定是出了大問題。

奸商的心情差到了極點,臉繃得比石頭還硬,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他一個字都不想說,隻是擺了擺手。

胡雪怡也看出他有些不對勁,連忙問道:“究竟怎麼了,你快說呀。”“是呀,有什麼事大家一起商量商量……。”齊雅婷擰著眉頭替他著急。

憋了一肚子火的趙啟明被她們左一句右一句問得心煩意亂,一改平時逆來順受的性格,猛地瞪大眼睛一拍桌子:“全都給我閉嘴!”

胡雪怡和齊雅婷猛地愣住了.包廂裏靜得連掉一根針都聽得見聲響,她們還從沒見過趙啟明發這麼大的火。

不一會兒.胡雪怡輕聲抽泣了起來。

女人都是感性的,她倒不是因為趙啟明衝自己發火,而是擔心他遭遇了什麼滅項之災。

齊雅婷還好,隻是默然地看著趙啟明。

她知道事情肯定不小,心裏隻是希望他平靜下來之後可以告訴自己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