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氣來.成天愁眉苦臉跟快破產似的。
奸商所不知道地是,實際情況要比他以為的要複雜得多。
他這個棋子在霍多爾科夫的計劃中,利用率才達到三成。
6月20號,趙啟明接到霍多爾科夫的電話,對方讓他去趟莫斯科,說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他當麵談一談。
想起那個風雪交加的晚上被數十個人持槍追殺,奸商就覺得渾身冰涼,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去。
趙啟明讓管鬆先前一步打前站,自己死磨硬泡地拖延了三天,還是在24號飛到了莫斯科,這次霍氏沒有派人來接他,管鬆帶著幾名保鏢開了幾輛車在機場等他,一幫人住進了霍氏送的那幢老城堡裏
四輛高級轎車組成的車隊駛出市區,沒過多久,趙啟明在管鬆的提示下,遠遠就看見那幢城堡三個橢圓形的屋頂,上麵尖尖地豎著像天線一樣的東西。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座建築,來到近處才看到外麵的一圈圍牆,裏麵有幾小塊綠地和一些鬆樹,路麵上鋪著長滿青苔的石板。
趙啟明在一名中年婦女的帶領下參觀這幢老房子的內部。
她是管鬆請來的管家。
飯廳、會客廳、休息室和廚房等都設在一樓,中間是個大大的圓廳,看裏麵的擺設應該是開宴會舞會的地方。
樓梯正對著大門,二樓有一圈走廊,男女主人各自的臥室、嬰兒房、客房、書房等都在這裏。
三樓過去是管家、貼身侍女、家庭老師住地地方,現在住的是保安……。
跟在他後麵的管鬆冷不防冒出一句:“霍多爾科夫斯基一個小時之前打了電話過來,請你晚上一起吃飯。”
這城堡從外麵看並不大,可裏麵卻不小。
除了主樓還有兩處傭人雜役的居所,與主樓相通。
趙啟明轉得有點煩了:“在哪吃飯?”說著,他揮手讓管家忙自己的去了。
管鬆搖搖頭:“不知道,他說七點鍾準時派人來接你。”“這家夥總是神出鬼沒地……你說.他這麼活著累不累,錢多權重又有什麼用?”趙啟明轉臉問了句。
他帶楊燦過來,能跟自己說中國話的隻有管鬆。
伊萬那個半桶水,一句話趙啟明至少要分析幾分鍾才能弄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管鬆看著他:“人活著就不容易……。”趙啟明想想也是,聳聳肩膀回臥室休息去了。
一覺睡到天黑,趙啟明醒的時候,霍多爾科夫派來接他的人剛到,說是在莫斯科飯店訂了個包間,請他現在過去。
趙啟明帶著管鬆和伊萬去了飯店,一進房間,霍多爾科夫已經等著他了,臉上帶著滿意的微笑:“親愛的趙,沒想到你的效率這麼快,才兩個月就已經把公司的事情辦妥了。”
趙啟明和他握了握手,笑著坐了下來:“不必客氣,這生意也有我一份。對於掙錢的事,我一向比較積極。”“你上次要的東西已經弄到了。”說著,霍多爾科夫擺了擺手。
站在旁邊的古斯搭夫把一個文件袋遞到了趙啟明麵前。
趙啟明雙手接了過來:“非常感謝!”他一點都不懷疑霍氏地能力,不看也知道,裏麵裝的一定是日本人有關安納線的資料。
兩個人碰了一杯邊吃邊聊,說起香港公司的事,談一個多小時。
業務上的事談完之後,飯也吃的差不多了。
霍多爾科夫斯基放下餐具,取下眼鏡擦拭了幾下:“趙,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說這話的時候,他顯得非常慎重。
“請講。”趙啟明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心裏敲起了小鼓。
霍多爾科夫沒說話,舉手動了動手指,古斯搭夫打開旁邊休息室的門,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了出來。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目光中帶著幾分不安的神情,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
霍多爾科夫介紹道:“這位是伊蓮娜
·葉卡科娃女士,我的朋友。”說著,他轉過臉來:“親愛的伊蓮娜,請過來坐。這位是中國的趙啟明先生。”
伊蓮娜局促地點了點頭,眼角的餘光看了霍多爾科夫一眼,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伊蓮娜最近有些麻煩,我想請你幫忙照顧她。你是位外國人.在莫斯科沒有什麼人知道你…”霍多爾科夫喝了口紅酒:“你知道,我在莫斯科太顯眼了,我想她交給你比跟著我要安全。”
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趙啟明覺得非常耳熟。
直到霍氏把話說完,他才想起自己第一次到莫斯科的時候.伊萬曾經提到過他,莫納霍夫和別列佐夫都在尋找這個女人。
他故作不知地笑道:“這不是問題。她想在我那裏住多久都行。”他答應得非常幹脆,還衝伊蓮娜友好地笑了笑。
霍多爾科夫滿臉感激之情:“太好了!我也會派幾個幫手給你。希望不會給你帶來麻煩。”“伊蓮娜是個難得的好人,她死去的丈夫是我多年前的好友。但是她最近無意中得罪了我的一位很有權勢的朋友,他不願意放過這個可憐的女人,一定要置她於死地。我雖然想幫助伊蓮娜,卻又不想得罪那位朋友,隻好來麻煩你了。”說這番話的時候,撫摸著伊蓮娜的肩膀,流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慈愛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