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剛從對麵洗手間走出來的司夜。
“司大少,怎麼是您?”男人放下手,獻媚地朝他笑了笑。
司夜湛亮的眼睛淡淡瞥他們一眼,薄唇輕揚,“金總真是好興致……”
就在男人以為他會管閑事,陳梔以為他會出口救她的時候,他忽然語氣一轉,淡淡道:“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
兩人同時愣住,下一秒,一個是興奮,一個是難以置信,如墜冰窖。
見他要走,陳梔急忙出聲攔住他,“等等,我是被迫的,請你救救我!”
她的雙手,還被這個肥胖的男人抓著,她想要掙紮上前,都不可以。
司夜緩慢轉頭,眼尾微微上挑,“我為什麼要救你?”
陳梔愣住,她沒有想到這個人一點道德心都沒有。
“司大少,您慢走,這個小蹄子就交給我了!”男人生怕司夜反悔,蠻狠地抓著陳梔往廁所拖。
隻要司夜不管閑事,這裏就不會有人管閑事。
“不要!”陳梔的眼裏全是慌亂,她求救地看向司夜,隻好豁出去道:“司大少,請你救救我……請你看在我們認識一場的份上,救救我好不好?”
第2卷 先生,請你自重4
她知道,如果司夜都袖手旁觀不救她,這裏就沒人會救她了。因為今晚來的人,沒有幾個敢得罪金氏企業的董事長。
司夜果然因為她的話停下腳步,回頭,嘴角噙笑,“女人,我可以救你,不過你要欠我一個人情。”
“好,我答應你!”他救她,她本來就該欠她的人情。
男人沒想到事情會突然發生轉變,錯愕地張了張口,“司大少,這……”
“放開她。”
“可是……”
司夜冷冷看他一眼,男人嚇得渾身輕顫,隻好不情願地放開陳梔。
一得救,她立刻跑到司夜身邊,咬唇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走吧。”司夜不去看她,自顧往前走,陳梔趕緊跟上他的腳步。
走進大廳,司夜也沒有再跟她說一句話,就去跟其他人周旋。陳梔深吸一口氣,繼續回到鋼琴前坐下,平複了心跳,才重新開始彈奏。
她看起來很平靜,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但在她長長睫毛的掩蓋下,是一雙不安的眼睛。
“夜。”卓易端著一杯酒走到司夜身邊,看一眼剛從洗手間方向出來的金胖子,撇了撇嘴。
“你怎麼把他也請來了?”金胖子又色又猥瑣,走到哪裏都調戲女人,他們都十分看不起他。
司夜接過侍者端來的酒,淺抿一口,右手修長的食指上,帶有一枚鮮亮的紅寶石戒指。閃亮的顏色,比酒杯裏的紅酒還要耀眼。
“自然是有需要,才把他請來。”
卓易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司夜看他疑惑的樣子,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並不解釋太多,勾著他的肩就去和其他人交談。
酒會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二點才結束,陳梔匆匆從酒店出來,打了車去醫院。
陳母已經睡下,護工躺在折疊床~上也睡著了。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坐下,看著母親慈祥的容顏,心裏再多的苦都沒了。隻要母親還一直陪在她身邊,受再多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在醫院將就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她照顧母親吃了飯,才回到兩室一廳的家裏。
第2卷 這樣的姿勢很親昵1
在醫院將就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她照顧母親吃了飯,才回到兩室一廳的家裏。
拿出所有的錢,她計算了一下,一共有四十五萬七千塊。換心髒需要五十萬,還差四萬多,隻要她再努力工作幾個月,就應該能掙起來。
其實她平時掙的錢也不少,一個月少說也有一萬多,但母親每個月光是吃藥都要花一萬,所以這麼多年下來,她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積蓄。
隻要替母親換了心髒,以後就不用天天吃藥了吧。這樣她就可以慢慢攢錢,生活肯定不會像以前那麼累。
一想到未來的美好生活,陳梔頓時充滿了鬥誌。
洗漱換了一身衣服,她做了好吃的帶到醫院,趁母親在吃飯的時候,悄悄去谘詢了一下醫生。
“你說什麼?一百萬?”陳梔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
醫生點頭,“是的,換心髒是大手術,所有的費用加起來,得花一百萬。”
“不是五十萬的嗎?”
“那是以前的費用,都隔了兩三年,價錢肯定會變。”
“醫生,一百萬……太多了。”
“沒辦法,這是醫院的規定。再說,就算有一百萬,也不一定能換心髒,首先得有人肯捐獻才行。”
醫生的話,再次將陳梔打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