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太過勞累身體免疫力下降了而已,之前的是誤診。

一瞬間衛寧幾乎想嚎啕大哭,然後就被沈曜翔攬住了肩膀,不停地向醫生道謝,為了徹底放下心來,之後他們又多去了兩家醫院做檢查,得出來的結論都是一樣的,確實不是白血病,都隻是讓衛寧平常多鍛煉,不要超負荷工作提高身體免疫力。

走出醫院的大門坐上車,衛寧終於是沒忍住抱住沈曜翔大哭了一場。

沈曜翔拍著他的背:“都多少歲了還哭鼻子。”隻是他自己也紅了眼睛,心裏同樣有了種徹底鬆了口氣的感覺。

這些天一直強忍著的情緒徹底發泄出來,沈曜翔不想承認自己當初接到電話聽到衛寧說他可能得了那個病時那種如同墜入冰窖的心情,卻還要一直在他麵前強顏歡笑不想讓他更加難受,好在隻是虛驚一場,老天到底還是厚待他們的。

衛寧哭得幾乎上氣不接下氣,這些年他最難過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這次虛驚一場本以為才和沈曜翔在一起就要經曆生死離別,好在都不是真的,生活畢竟是生活,不是狗血劇,最糟糕的情況畢竟沒有發生,難免有種失而複得的慶幸感。

“我昨天說的話都是假的,我舍不得離開你,更不想你去找別的男人女人,就算沒了我也不行。”在淚眼迷蒙中,他還沒忘了揪著沈曜翔要他忘記自己昨天說過的混賬話:“我就是這麼小氣,你隻能是我的,無論如何,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沈曜翔笑著應他:“好好好,不管男人女人,我通通不要,隻要你行嗎?就隻是你一個人的。”

衛寧大概是自己也覺得丟人,胡亂伸手抹掉滿臉的眼淚,又衝著沈曜翔笑了起來:“你甩不掉我的,我還是會纏你一輩子。”

“嗯,我求之不得。”

這件事情之後,沈曜翔開始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衛寧的身體上,說什麼也不再同意他緊鑼密鼓的接連開工,反正現在衛寧和他的事業都是在一起的,有他這個霸道老板說了算別人也不敢反對,之後幾乎是雷打不動的每周兩天拉著衛寧一起去健身房鍛煉。

一開始衛寧對這種鍛煉還很排斥,後來在沈曜翔以他要是再病出個好歹自己不出三個月一定找第二春威脅,才勉勉強強答應跟著他去了。

當然衛寧知道沈曜翔的威脅隻是嚇唬他,就隻是看著他這麼為自己著想,他也不能不動容,即使他自己不喜歡,也樂意答應沈曜翔去嚐試。

不過在那之後連他自己都感覺到自己身體越來越好,抵抗力提高了,也不再像從前那樣總是生病,連失眠也幾乎再沒有過之後,慢慢也就接受並且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習慣。

經過這次,衛寧開始認真考慮他父母的提議,也跟沈曜翔說萬一他們以後老了哪個有個頭疼腦熱的,另外一個照顧不過來有個孩子也不錯,倒是一直答應他爸媽說要考慮的沈曜翔笑著卻沒有就這麼點頭答應下來:“我照顧你還照顧不過來,再養一個,哪裏來的那麼多精力。”

“我有手有腳又不需要你照顧。”說是這麼說,衛寧也很清楚一直以來都是沈曜翔在遷就自己,他做的遠比自己做的要多得多。

“要不這樣吧,”沈曜翔提議:“我們先養條狗,就當是提前鍛煉,以後真覺得有必要,等過些年我們年紀再大些,再考慮孩子的事情。”

這主意倒是不錯,衛寧沒有多想就點頭答應下來,於是那個周末,他們就找時間一起去了寵物市場。

對於要養什麼樣的狗怎麼養,兩個人一點概念都沒有,谘詢了朋友一圈,個人說法都不一樣,聽得越多反倒不知道該怎麼選,最後幹脆算了,直接殺了過去,全靠眼緣挑。

就因為功課做得不足,進入了寵物市場麵對各種品種大小不一的狗倆人還是抓了瞎挑花了眼,沈曜翔多半看的是從幾個有經驗的朋友那裏推薦來的幾個比較好養的品種,衛寧則漫無目的地左右看,最後被不遠處一家小店門口擱角落裏的籠子吸引了視線,直接走了過去。

那是一隻應該才剛出生不久的金毛,個子很小,趴在籠子裏,耳朵耷拉著,一雙眼珠子也很亮,轉來轉去的,似乎帶著一些膽怯又好奇地四處看,衛寧在它身前蹲下來,手指伸進籠子裏小心翼翼地撫了撫它的腦袋,小家夥沒有瑟縮似乎也不怎麼害怕,玻璃球一樣的眼珠子看著他,竟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衛寧笑了,把沈曜翔叫過來說就要這隻,店老板很誠實地跟他們說這隻小狗的一條後腿有點問題,天生的,以後走路會困難,沈曜翔倒是無所謂,讓衛寧自己決定,他想了想,又看了眼正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小狗,還是決定買下了它。

回家的路上,沈曜翔好奇問衛寧:“怎麼會選中它的?”

衛寧笑著道:“你看他的眼睛。”

沈曜翔瞥了一眼:“……沒看出有什麼特別。”

“可憐兮兮的樣子跟你多像啊。”

“怎麼可能……”

“真的啊,你還記不記得那天你說你問我你也喜歡我,我為什麼不能接受你時,就是這個眼神,一樣一樣的可憐,我才勉為其然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