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即白,相逢非是曾相識(八)(1 / 2)

於墨白強忍喉嚨間翻湧的氣血:“錢悅要逃跑!”

“逆賊休逃!”武天才剛要舉槍射擊,金鑲玉突然一把按住他的手臂,“鑲玉姐,你這是做什麼?”

金鑲玉眼神閃乎,嘴唇緊抿,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他不是錢悅!”

武天才道:“什麼?他剛剛已經承認自己是錢悅了,而且真正的四檔頭還在地牢裏關著?!”

於墨白抬頭看向金鑲玉,金鑲玉“哎喲”了一聲甩開武天才的手:“我說不是,他就不是,你要是一槍打死了他,身上多了一條人命,以後還能睡安穩麼?”

於墨白忽然笑了。

武天才疑惑不解,呢喃著說:“難道這是真正的錢悅布下的圈套……不好了!”

“怎麼?”

武天才支支吾吾地說:“我路上遇見秦大哥,和他商量要逼出錢悅真身,一旦逼出,驛館四麵都是黃沙,錢悅一定會從後房的地牢逃離,所以……我就安排了秦大哥在那裏狙擊他!”

白如月臉色一變:“如果剛才那個人不是真正的錢悅,那……”

話音未落,武天才人已像離弦之箭般飛奔出去:“秦大哥!留活口!”

……

另一邊,秦遠從閣樓的破洞潛入驛館,找到武天才所說的地牢。

地牢裏的人一條麻繩懸在梁上,瞠目膛舌,已經死了許久。

秦遠的眉頭皺得更緊,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麵那麼簡單……他把屍體從麻繩上放下來,走出地牢。

隻見一道黑影飛快地從麵前躥過去,秦遠眼疾手快,一招抱月瓊風將黑影撂倒在地:四檔頭?不,錢悅?!

這時武天才追出來:“秦大哥!留活口!他是假的!”

秦遠一把揭開了“錢悅”臉上的人皮麵具,麵具下是一張隻會傻笑的呆臉,正是前幾日他們在驛館門口碰見的傻子,那傻子被秦遠揍了兩拳,竟然半點不覺得疼痛,反而一個勁地傻笑。

武天才急急趕到:“秦大哥手下留情,他不是錢悅!”

秦遠道:“知道。”

武天才圍著傻子走三圈:“一定是有人故意指示傻子假扮錢悅,可他目的在哪裏呢?我們身上既沒有金子也沒有藏寶圖,對方這麼興師動眾,到底圖個啥?”

秦遠道:“不知道。”

武天才說:“問問他——喂,傻子。”

那傻子抬頭衝他“哎嘿嘿”一笑:“是我!”

武天才心想還真是個傻子,別人說他傻他還跟著樂嗬呢:“本大俠問你,你可要如實回答——是誰指示你戴上人皮麵具的?”

“是我!”傻子一邊笑,一邊用力鼓掌。

秦遠說:“他是個傻子。”跟傻子犯勁,不就成二傻子了麼?

“問他。”隨後趕來的白如月身後拖著一團肥肉,正是當天守夜的掌櫃,原來他剛才故意挨了傻子一掌裝死,以此激怒武天才,這點小伎倆很快就被拆穿,“說,是誰指示你們這麼做的?”

掌櫃的起初以為白如月隻是個羸弱寡婦,沒想到動起手來是如此厲害的練家子,若不全盤拖出隻怕小命擔憂:“小的坦白,是那位姓於的大爺給了一錠金子,讓小的們陪他‘演出戲’玩玩……”

於墨白強忍喉嚨間翻湧的氣血:“錢悅要逃跑!”

“逆賊休逃!”武天才剛要舉槍射擊,金鑲玉突然一把按住他的手臂,“鑲玉姐,你這是做什麼?”

金鑲玉眼神閃乎,嘴唇緊抿,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他不是錢悅!”

武天才道:“什麼?他剛剛已經承認自己是錢悅了,而且真正的四檔頭還在地牢裏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