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遼道:“不錯,我叫你下來。”
那人道:“好!”
遠遠地聽見一聲長鳴鷹嘯,一道幾乎無法以目光捕捉的黑影快速從朱子青眼前掠過,朱子青豈非等閑之輩,盡管隻有眨眼的功夫,但是他準確捕捉到了對方的身法身影——在快要落地前對方正巧踏在風隼的背上,借巧力再次躍起,如此往複完全可以做到日行千裏腳不沾地——好一招“飛馬踏燕”!完克朱子青所施展的“飛燕無痕”!
朱子青一邊暗暗驚歎對方的輕功之妙,一邊慶幸自己的選擇:倘若他應承了南宮遼的要求,去捉這個小子,那才叫丟人丟大發!
人影穿過窗戶,穩穩地落在秦遠麵前。
如此卓越的輕功,施展者卻是一位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穿的是勁裝短打,肩頭一張赤狐毛披肩,腰係白虎皮束腰,兩手手臂皆纏著布條;腦後留著一條細長長壽辮,是用絲絛仔細編織的,耳邊的頭發還垂掛著羽毛做裝飾;薄唇窄鼻,一副濃眉大眼很顯朝氣,五官雖不及南宮遼英俊,但端正耐看,叫人看了以後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勁。
風隼在房梁間盤旋,那人抬起手臂,風隼便穩穩地落歇在他的手臂上,原來他在手臂纏繞布條是為了保護自己不被鷹爪鉤傷。
看見那人,秦遠幾乎克製不住要喊出他的名字:風師弟!
停在風飛鳶手臂的風隼,也正是大漠裏武天才指著喊“雕兄”的那一隻。
朱子青不認得風飛鳶,但是堂內有人認得:“我當是誰,原來是惡劍的師弟前來為師兄解圍——風少俠,敬你是條好漢,勸你還是不要攪合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舍得惹火燒身!”
風飛鳶嘴角噙笑:“小半個武林聚在這裏欺負我秦師兄一個,好個私人恩怨!我不攪合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這次來隻是為了問柳老前輩幾個問題,問完就走。”
柳楊和點了點頭,十分隨和:“好,你問罷。”
風飛鳶道:“柳老前輩退居山水多年,與秦師兄平日無緣素日無仇,請問柳老前輩此次出山前來訊問秦師兄,可是因為您的獨子柳庭風?”
柳楊和歎了口氣,無限愁緒自在眉間:“不錯。老夫是為犬子而來。”
“據晚輩所知,柳庭風在七年前比劍敗給秦師兄,輸掉了柳家的家傳寶刀‘飄絮’,從此一蹶不振,七年內跳樓七次,跳崖三次,割腕十八次,懸梁若幹次,人如行屍走肉,柳老前輩無奈之下隻得將門主之位傳給義女柳庭庭,可有此事?”
柳楊和閉起雙眼,咬碎一口假牙:“不錯,少俠說的一點不錯。若不是因為惡劍,我兒庭風不會變成現在這般,就像……像一個丟了魂的癡兒!”
風飛鳶道:“的確,如果我有兒子,也被人弄得半癡半傻,我也會恨他。但是晚輩認為,柳老前輩的本意並非要懲罰秦師兄。”
柳楊和皮笑肉不笑:“哦?那你說老夫是來做什麼的?”
南宮遼道:“不錯,我叫你下來。”
那人道:“好!”
遠遠地聽見一聲長鳴鷹嘯,一道幾乎無法以目光捕捉的黑影快速從朱子青眼前掠過,朱子青豈非等閑之輩,盡管隻有眨眼的功夫,但是他準確捕捉到了對方的身法身影——在快要落地前對方正巧踏在風隼的背上,借巧力再次躍起,如此往複完全可以做到日行千裏腳不沾地——好一招“飛馬踏燕”!完克朱子青所施展的“飛燕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