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停頓片刻:“她讓我走。”
風飛鳶道:“幫主是讓你自己選擇留在幫派還是離開,你可以選啊。”
“別無選擇。”話都說到那個地步他再不走,豈不是成了不知好歹的人。
“嘁,換做是我,就是拿大棒趕我也不走,白玉京的生活多自在!”風飛鳶搶走秦遠的湯碗,湊到他麵前小聲說道:“其實,我覺得幫主有意把位置傳給你。”
秦遠含在嘴裏的醬油湯全部噴在風飛鳶臉上,你說什麼?
風飛鳶頭上滴著湯汁,認真道:“這是真的,江湖上都傳開了,你走的前幾年,幫主一直閉口不提找尋你下落的事情,直到她染病在身,鬆陽分舵、黃州分舵和其它十幾支分舵舵主聯名上書,請求她提前定奪下一任幫主之位,她才把我叫去,要求捕風堂尋找秦師兄急速回幫!你說,這不是打算傳位於你是什麼?”
秦遠不緊不慢道:“她想要我輔佐善若水。”
風飛鳶道:“善師兄性格優柔寡斷,並不適合挑大局!”
難道我就適合?秦遠搖頭,他的性格的確比善若水果決,但是作為一幫之主,光有果斷和決絕是不夠的,偏偏秦遠隻有果斷決絕,其他可以服眾的優良美德一概沒有。
他已被武林視為公敵,白玉京幾百年經營下的好名聲不能就此毀在他的手上。
風飛鳶疑聲問:“師兄當真不想做幫主?”
秦遠斬釘截鐵:“不想。”
“……也好。”風飛鳶坐回位置,輕聲歎息,“如果師兄能過上平凡平淡的生活,對於幫主而言也算是一種安慰吧。其實關於那天的……我真的不是刻意隱對你瞞秋姐姐與善師兄成親的事情,隻是感情方麵的東西,不大好說,加上是善師兄突然提出要在那天拜堂,我又不在幫中,這個——”
秋映雪和善若水成為結發夫妻已是既定的事實,就算風飛鳶把腦袋磕爛也無法扭轉事實,秦遠打斷道:“她的病當真無藥可醫?”
“師兄有所不知,幫主是天生的體質弱,她內功高強也不假,但是早年闖蕩江湖受的內傷一直積蘊體內,一年前突然爆發出來,病種深埋五髒六腑,想救也難。今天我請師兄吃這餐早點,是因我即將離開龍城,數月不可歸。”
秦遠一猜便知:“你要去找神醫金不換。”
“正是。”風飛鳶說,“我也是昨天夜裏才收到探子回報的消息,金不換在湘北友人家中小住,此時去找他求醫問藥絕對一抓一個準,可是這金不換性格頑固,他若不肯隨我回幫醫治……”
秦遠道:“他若不肯醫,你便揍他到醫為止。”
“師兄你一點沒變,還是這麼暴力,不過我喜歡!就揍到他醫為止!”風飛鳶捶拳狂笑,惹來路人一眾怪異的白眼。
秦遠問:“湘北距離龍城多遠?”
風飛鳶答:“以我的腳力,大約需要三四日時間。為了秋姐姐,廢一條腿也是值得的。在我們師兄弟心裏,沒有秋映雪的白玉京,還是白玉京麼?”
秦遠停頓片刻:“她讓我走。”
風飛鳶道:“幫主是讓你自己選擇留在幫派還是離開,你可以選啊。”
“別無選擇。”話都說到那個地步他再不走,豈不是成了不知好歹的人。
“嘁,換做是我,就是拿大棒趕我也不走,白玉京的生活多自在!”風飛鳶搶走秦遠的湯碗,湊到他麵前小聲說道:“其實,我覺得幫主有意把位置傳給你。”
秦遠含在嘴裏的醬油湯全部噴在風飛鳶臉上,你說什麼?
風飛鳶頭上滴著湯汁,認真道:“這是真的,江湖上都傳開了,你走的前幾年,幫主一直閉口不提找尋你下落的事情,直到她染病在身,鬆陽分舵、黃州分舵和其它十幾支分舵舵主聯名上書,請求她提前定奪下一任幫主之位,她才把我叫去,要求捕風堂尋找秦師兄急速回幫!你說,這不是打算傳位於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