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飛鳶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隻恨自己不是台下看戲的那個。
一大清早官府的捕快就來白玉京拿人,當真可笑,白玉京建幫近百年,從來沒有捕快敢在盤頭鬧事,此時又正是善若水給秋映雪運功療傷的時候,幫中弟子推來推去,最後把正在院子裏嗑瓜子的風飛鳶頂了上去。
風飛鳶提了提褲子,叫門房把捕快們攔在門口,自己搬來一張藤條搖椅好整以暇地坐著,手捧一杯香茗,輕提杯蓋吹了吹氣:“捕快大哥造訪本幫,不知所謂何事。”
伍六七狐假虎威地站在龍戰天身前,雙手叉腰氣勢洶洶:“你是什麼人,官府查案,叫你們家幫主出來回話。”
“不好意思,幫主現在沒空。”
“那就叫你們副幫主出來。”
風飛鳶端詳著茶盞的杯紋:“也沒空。”
伍六七:“怎麼可能兩個人同時沒空,臭小子存心搪塞官差!”
風飛鳶輕歎:“幫主和副幫主都在一間房裏,你說他們有沒有空?”
“這個……”伍六七語噎,憋得滿臉通紅,抓耳撓腮,“好像有點道理……”
伍六七出師未捷身先死,給龍戰天丟足了麵子,龍戰天臉色陰沉:“伍六七,還不給本捕退下。風堂主,別來無恙?”
“喲,這不是響當當的龍大捕頭麼,失了個大禮,太久沒見還以為龍大捕頭上天去了。”風飛鳶伸直手臂,把手裏茶杯遞過去,“喝不喝茶?我沒碰過。大家這麼久沒碰麵,待會我做東請兄弟們客,去常福記吃早點怎麼樣。”
伍六七插嘴道:“那裏的早點太甜了,我們老大喜歡吃鹹的。”
龍戰天頭疼地扶額,來時他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沒想到預感果然實現了:“伍六七,本捕不是叫你退下嗎?”
“我退了啊,隔著七八米呢。”伍六七站在石獅子後麵回話,“老大,咱們快點說正事吧,讓他們把嫌犯交出來。”
風飛鳶“噗”的大笑出聲:“交出鹹飯?無妨無妨,我白玉京乃天下第一大幫,鹹飯要多少有多少,不過咱們幫裏早飯都是喝粥的,沒有飯。”
龍戰天掐死伍六七的心都有了,板著臉對風飛鳶說道:“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官府懷疑秦遠是殺人凶手,本捕要帶他回衙門稟明案情。”
風飛鳶聽完案情,不動聲色地喝了口冷茶潤嗓:“我當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要勞煩龍大捕頭大駕,不過是殺了個人而已,江湖上舔血的誰沒殺過人?龍大捕頭要一個個抓過去,不得活活累死。白玉京在俠客盟申請了每年誤殺三百人的保額度,分給秦遠一個人的額度根本小事一樁。不論那人是不是秦遠殺的,這鍋,我們背了。”
龍戰天充耳未聞:“我隻要秦遠,必須見到活人。”
風飛鳶正要搭腔繼續和他鬥嘴皮子,隻聽身後:“何人在門外喧嘩?”,原來是善若水收到風聲趕來查看情況。
善若水見到龍戰天先是微微一怔,眉頭蹙起:“龍大捕頭大駕光臨,白玉京有失遠迎。”
風飛鳶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隻恨自己不是台下看戲的那個。
一大清早官府的捕快就來白玉京拿人,當真可笑,白玉京建幫近百年,從來沒有捕快敢在盤頭鬧事,此時又正是善若水給秋映雪運功療傷的時候,幫中弟子推來推去,最後把正在院子裏嗑瓜子的風飛鳶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