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客官好眼色,這碗是小可的鎮店之寶,前些日子差點被人端走,小可足足追了八裏路才討回來哩!”茶主人自豪地說。
風飛鳶從袖中排出茶錢:“老板若是有匪徒的消息,麻煩支會龍門客棧一聲,好處少不了你的。”
“客官不再坐一會?”
“不了,我還得……”風飛鳶剛要起身,忽然覺得頭腦一陣暈眩,“這是……”
“莫非客官沒嚐過蒙汗藥的滋味?”茶主人笑眯眯說道。
廢話,誰閑著蛋疼去嚐那玩意兒!風飛鳶才走兩步,便覺得全身輕飄飄找不到地麵:“你是黑店?”
茶主人輕輕一拍風飛鳶腦門,他便軟綿綿癱坐回凳子上:“小可在這大漠中做了半年多的生意,從不輕易禍害過路行人,隻是有一點——絕不容許任何人侵犯我靈教!想知道他們在哪裏?別急,你很快也會在那兒,獲得永恒的愉悅——”
風飛鳶眼前一黑,再度醒來時,他坐在一間空白的房間裏,麵前是一桌棋局,棋盤對麵坐著南宮遼。
“南宮遼?虧你妹妹整日擔心,你倒有閑工夫在這裏下棋?”風飛鳶嗓音喑啞,那兩碗摻了藥的涼茶不是白喝的,到現在他的腦袋還脹痛得厲害,嗓子也沙沙的難受。
南宮遼低垂眼眸,在風飛鳶看來,此刻他的神情就像是禪房裏準備坐化的和尚,五蘊皆空,無悲無喜:“風兄弟,剛剛在這裏陪我下棋之人,不就是你麼?”
什麼亂七八糟的。風飛鳶低頭望向棋局,隻見棋子星羅棋布:“你在說什麼呢?這棋盤上隻有白子。”
南宮遼微笑道:“因為咱們用的,都是白子。你看。”
他指了指雙方的棋盒,無一例外都是白色棋子。
眼前明明是自己熟悉的好友,風飛鳶卻忽然炸了毛,全身涼颼颼的,好似南宮遼不是南宮遼,而是一個戴著笑臉麵具的惡鬼:“南宮遼,這是什麼地方?”
南宮遼撚起一枚白子:“一個讓人完全忘記凡塵俗世,自在歡喜的地方。”
“你不管你妹妹了?”風飛鳶奇怪地問,如果有什麼是南宮遼比在意自己更在意的,那個人隻有南宮憐。
“憐兒?人各有命,她已經長大,總會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而我的幸福,就在此處,你也一樣。”
南宮遼落子,此時棋盤上已擺滿了白色棋子,南宮遼指著棋盤說:“你看,棋盤上都是一樣的顏色,相同顏色的棋子不會自相殘殺,這就是我一直以來追求的東西,公平。”
風飛鳶重複:“公平?”
“沒錯,倘若棋盤上有黑子和白子,兩方勢必為了一方勢力產生廝殺。”
風飛鳶莫名其妙:“下棋不就是這樣,沒有勝負哪來輸贏?”
“沒有勝負便不會有輸贏,所以我把黑子丟掉,全部換成白子,你看,它們現在多麼和平,多麼友愛。”南宮遼撫摸著棋子,語氣寵溺。
風飛鳶隻覺得寒氣上湧,汗毛倒豎,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捏住南宮遼的臉,用力揉搓。
“喲,客官好眼色,這碗是小可的鎮店之寶,前些日子差點被人端走,小可足足追了八裏路才討回來哩!”茶主人自豪地說。
風飛鳶從袖中排出茶錢:“老板若是有匪徒的消息,麻煩支會龍門客棧一聲,好處少不了你的。”
“客官不再坐一會?”
“不了,我還得……”風飛鳶剛要起身,忽然覺得頭腦一陣暈眩,“這是……”
“莫非客官沒嚐過蒙汗藥的滋味?”茶主人笑眯眯說道。
廢話,誰閑著蛋疼去嚐那玩意兒!風飛鳶才走兩步,便覺得全身輕飄飄找不到地麵:“你是黑店?”
茶主人輕輕一拍風飛鳶腦門,他便軟綿綿癱坐回凳子上:“小可在這大漠中做了半年多的生意,從不輕易禍害過路行人,隻是有一點——絕不容許任何人侵犯我靈教!想知道他們在哪裏?別急,你很快也會在那兒,獲得永恒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