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情急,眾人也顧不得太多禮數,未經主人同意便在守莊弟子的帶領下,擅自打開一間客房,床單被褥整理整齊幹淨,讓花子輕輕睡在柔軟的被褥上。
這時不知門外是誰喊了一聲:“客人,公孫莊主來了!”隻見一位坐著輪椅,身穿寶藍緞子袍,儀表堂堂,上唇與頦下留有微髭的男子,推著木輪來到客房門前,單手撐住門框,連人帶椅越過門檻向屋內一躍,穩穩落地。
“公孫莊主。”苦夫人盈盈一拜,其餘眾人連忙照貓畫虎:“公孫莊主!”
“苦夫人,你我多年老友,何須多禮。”公孫止推著木輪,徑直來到床邊檢查花子傷情,“她肩頭兩枚鎖魂鉤,深入骨髓,就算能救活,以後的日子隻怕……”
武天才急道:“有命活著就行,大不了,我養她一輩子。”
公孫止抬眼看了他一眼,撚起須髯,眉頭緊蹙:“人命關天,我需要一位得力助手在一旁護法,其餘人退至屋外。”
“我來。”秦遠說。
公孫止微微頷首:“這位大俠一看便是器宇不凡,得高人護法,在下心裏有底。”
於是眾人魚貫而出,屋內僅留公孫止與秦遠二人。
公孫止腿腳不便,由秦遠把住花子雙肩,點住昏睡穴,徐徐送入內力,公孫止探出兩指,指尖撐入鎖魂鉤底部,猛地發力,僅憑指間的巧力便將鎖魂鉤底部與鉤部剪成兩段,剩下彎鉤埋在骨肉之中,並且藏有倒刺,要將鎖魂鉤安全摘除,隻有在肩頭穿洞,從鉤尖開始慢慢將鎖魂鉤取出。
摘除兩隻鎖魂鉤又不傷及筋骨,比想象中困難數倍,秦遠穩住雙手,盡力不產生分毫的搖晃。
傷口部位已經開始腐爛流膿了,公孫止取出一柄柳葉細刀,放在火上細細烤紅,刀鋒貼著鉤尖劃破肌膚,膿血瞬間流出。
“如此奇異的傷口,倒真是人生中第一次見。”公孫止幾度放下柳葉刀,搖頭咋舌。
穿琵琶骨,廢黜武功,在蠻荒是比死刑更恐怖殘忍的刑罰。
是誰對這麼小的女孩下如此狠手?
無論是誰,秦遠都要將他千刀萬剮,將施加在花子身上的傷痛如法炮製其身!
就連公孫止也慨歎施刑者是禽獸不如的畜生。
從骨頭中取出異物,無異於是對傷者再次施一刑罰,公孫止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我雖精通藥理,但是對於外傷……哎。我已將鐵鉤兩端摘除,殘留骨中一部分隻怕……”公孫止欲言又止,麵容已有難堪之色,“大俠求助於我多情山莊,作為莊主卻沒有出上力,實在慚愧。”
他不說,秦遠也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留在肩胛裏的兩塊鐵鉤殘留物,可能永遠也取不出了。
這不能怪公孫止,鎖魂鉤上遍布倒刺,輕輕一扯,就是原本問好無損的骨頭和血肉也連累了,倘若二人鋌而走險,隻怕廢的不止是花子的武功,兩條胳膊也保不住。
公孫止為花子把了脈搏:“所幸性命無憂,有苦夫人的清虛化魂丹,佐以鄙莊栽種的藥草,希望令女的傷痛能夠盡快好起來。”
一時情急,眾人也顧不得太多禮數,未經主人同意便在守莊弟子的帶領下,擅自打開一間客房,床單被褥整理整齊幹淨,讓花子輕輕睡在柔軟的被褥上。
這時不知門外是誰喊了一聲:“客人,公孫莊主來了!”隻見一位坐著輪椅,身穿寶藍緞子袍,儀表堂堂,上唇與頦下留有微髭的男子,推著木輪來到客房門前,單手撐住門框,連人帶椅越過門檻向屋內一躍,穩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