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秦遠先是探望了花子的傷情。
花子已經恢複神智,照顧起來也就輕鬆多了,隻是難為一個多動的孩子成天躺在床上,她本來就不說話,除了武天才會講故事逗小孩開心以外,秦遠和南宮憐都是不懂照顧人的類型,經常來看望花子的苦夫人,更是被花子嫌棄,隻要苦夫人一出現,她就皺著小眉毛把臉埋在被窩裏。
“花子,不可以。”南宮憐試圖勸說,“苦夫人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苦夫人起身道:“我先回去了,啟程的事情還需要處理。”
秦遠倚在門框旁,正巧聽見這句:“走了?”
“嗯,原本計劃是前天就該回去的,多留幾日已是極限。”苦夫人說,“各位若得空,一起去我家裏坐坐,妾身家境尚且殷實,可以給丫頭填補一些好藥。”
“苦夫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此去山長路遠,夫人一路小心。”
苦夫人微微一笑:“路倒是不遠,我就住在芙蓉城郭裏,向城裏人打聽的話,應該都是知道我名字的。”
當晚,公孫止擺宴為苦夫人送行,菜品極其豐盛,有葷有素,與前幾日吃的饅頭花餅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這桌宴席,乃是內人一手操辦,專為苦夫人踐行準備,望各位盡情享用。”台麵上的話,公孫止說的很漂亮,他那夫人依舊是一副開心就笑,不開心就朝你瞪眼睛的夜叉模樣,此時半開心半不開心的坐在一旁,過了會兒,拉著公孫止出席去,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
武天才問:“欸,怎麼沒見苦家兩位師兄?”
“他們在庫房準備回程需要的東西。”苦夫人對答如流,“不礙事,待會妾身把飯菜包好,一道給師兄們送去。”
悶頭吃了會酒菜,秦遠覺得腹脹,便去出門小解。
走到半路的時候,風中隱約傳來吵罵聲。
秦遠本來不打算湊那份熱鬧,可是那女人的咒罵聲愈演愈烈,比潑婦還要潑婦,就算是蠻姑站在那女人麵前恐怕也隻有低頭挨罵的份。
下意識的,秦遠離那窗戶上的剪影近了些。
“女兒病成這樣你也不管,整天就知道和那些狐朋狗友吃飯喝酒,我當初是瞎了狗眼為了和你在一起,離家出走。”
“殺千刀的公孫止,你不是男人,離了老娘,你就是個廢人、殘疾、下三濫的公狗。”
“當年就該連你這人一並殺了,喂鱷魚,魚都嫌棄你的肉臭。”
“不過是在外人麵前給足你麵子,真當自己是塊寶了。臭男人,你就是掉進汙泥裏的癩皮狗拉下的一坨屎。”
“……”
那髒話的內容,就連秦遠也不忍繼續聽下去。
他一轉身,驀地看見白天的綠衣姑娘悄沒聲的站在自己背後,豎起一根手指:噓,跟我來。
秦遠被她半拉半拽著拖入一處山石後麵。
沒過多久,對麵廂房的房門開了,裘千尺推著公孫止出來。
公孫止麵容憔悴,仿佛瞬間又老了十歲。
回到客房,秦遠先是探望了花子的傷情。
花子已經恢複神智,照顧起來也就輕鬆多了,隻是難為一個多動的孩子成天躺在床上,她本來就不說話,除了武天才會講故事逗小孩開心以外,秦遠和南宮憐都是不懂照顧人的類型,經常來看望花子的苦夫人,更是被花子嫌棄,隻要苦夫人一出現,她就皺著小眉毛把臉埋在被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