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就你吧!”林一達端著杯子,問:“沒有了吧,好,就這樣!”
散會後,杜光輝回到辦公室,先給高玉打電話,告訴他李長書記同意接待辦那邊,使用窩兒山的茶葉了,請她領著黃大壯,什麼時候專程來給李長書記彙報一下。當然還有葉主任……高玉說我就跟他們聯係。正要掛機,高玉問:“杜書記,什麼時候回省城?”
“怎麼?有事?”
“我想跟你一道,想看看……錢平和凡凡。”
“啊!好,到時再說吧。”杜光輝放了電話,高玉說是去看看錢平和凡凡,這意思杜光輝是明白的。過了年,大概是錢平回來後,把有些情況給高玉說了。高玉一上班,就有些變化了。那天晚上,孫林請吃飯,高玉也過去了。席間,孫林就開玩笑說:“高鄉長幹脆就……”高玉也沒做聲,隻是泯著嘴笑。杜光輝那天晚上喝多了,先是孫林這邊,接著是任天行那邊。兩邊都喝,就是禮節性的,也少了十杯八杯。杜光輝酒量不大,所以喝著喝著,頭就有些發昏。高玉在邊上,不時地說上一句:“杜書記,不能再喝了。”杜光輝聽著,酒卻喝得更起勁。男人就是這樣,一旦喝起酒來,你是越勸他越謹慎,可是你越反對,他就越上勁了。杜光輝也是,酒一多了,隻知道是水。“不就一杯小水麼?”套用任天行的話說,酒就是水。既然酒就是水,多喝一點又何妨?
那天晚上,是杜光輝到桐山後喝得最多的一次。
酒後,任天行說要去唱歌。高玉卻不同意了。高玉說杜書記醉成了這樣,還唱什麼歌?快點送回去休息吧。任天行說也好。車子到了招待所後,任天行說我也不行了,就麻煩高主任了。高玉心裏罵著,卻隻好扶著杜光輝進了房間。燈一開,杜光輝就癱到了沙發上。等他醒來的時候,高玉正在沙發上睡著,他自己卻睡在床上了。他後來問高玉,酒醉之中沒說錯……什麼吧?高玉紅了臉,說:“沒錯。一點也沒錯。”杜光輝看著高玉的臉,就知道自己酒醉之中難免說了些不能說的話,或者是不該說的話。他也不好再問。從這以後,他發現高玉就像一個影子一般,總是纏繞在他的身前身後了……
她要去看凡凡,這……杜光輝站到窗前,窗外的樹上,新生的葉子正在往上直竄。說心裏話,杜光輝也覺得高玉是個不錯的女孩子。雖然她心靈上曾經有過許多的傷痛,但是,自己在桐山,畢竟隻是個掛職幹部。再有半年,就得回省城了。另外,自己還帶著個十幾歲的兒子。一個掛職的縣委副書記,要真的和一個女鄉長談上了,那在桐山,說不定又成了頭條新聞。當然,這一點杜光輝並不怕。新聞也有正麵和負麵的區分。正兒八經的談戀愛,有什麼可怕?但現在的關鍵是,杜光輝的心裏還沒有徹底地放下黃麗,還有莫亞蘭。黃麗偶爾會打個電話,問一下杜光輝兒子的情況。上個月,她還專門給凡凡寄了一筆錢,說是給孩子營養的。沒有徹底放下黃麗,並不是說他還想著要和黃麗破鏡重圓,隻是對於黃麗現在這種漂流的狀況,他有時感到焦心。而對於莫亞蘭,他牽掛著她的病,她的身體,甚至她的思想。他覺得他就是莫亞蘭的哥哥,或者是父親,這樣一個生病的孩子,他怎麼能不用心地去對待?二十年了,莫亞蘭仿佛就一直生活在他的靈魂裏。
“杜書記”,小王邊喊著邊走了進來,“這是政研室他們剛剛搞出來的彙報材料,請杜書記看看。”
“好的。”杜光輝接了材料,小王笑著,說:“王部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