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費那麼貴豈不是白花了!席誠硯無奈,隻好陪著她每天神經兮兮的看書看到晚上十一點。
十一月初,深圳一連下了好幾場雨,氣溫漸漸下了下去,餘悅的考試也終於到了。
她考試那天在周六,一家人比她還在意,餘奶奶還特意在中午給她煮了兩個雞蛋。一吃過午飯,席誠硯就開車把她送到了上沙,叮囑她不要緊張,隻是個小證,考不考無所謂,他老婆又不靠掛靠證書那每個月五百塊活。
餘悅點點頭,進考場前還抱了席誠硯一下。
兩個半小時的等待並不算難熬,考場外人山人海,席誠硯找了一個稍微清靜一點,還能看到考場大門的地方停了車,等老婆出來。結果不到兩個半小時,餘悅就出來了,滿臉的笑意,席誠硯知道,這個證餘悅肯定是能拿到手了。
兩個人回了家,餘奶奶一看餘悅的表情就明白結果了,老太太高興的合不攏嘴,跟著孫女孫女婿出去吃飯的時候第一次沒念叨亂花錢。
餘悅的想法是這次考了項目經理證,下次再考二建。但是餘奶奶不知道,老太太分不清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證書,她就知道孫女跟她說過,結婚要等到考完試以後。那現在不就是考完了?接下來就該結婚了!
餘奶奶瞞著餘悅去問了席誠硯關於結婚的打算,還故意裝作說漏嘴的樣子把餘悅那句考完證結婚的話說了出來。
席誠硯聽完後眨了眨眼睛,他當然知道項目經理證和二建的區別,但是……他就是不想提醒餘奶奶啊!
“奶奶,你做主就好,我和餘悅都沒有意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外麵還有好幾個人不要臉的男人在盯著餘悅,不早點把餘悅變成他家的他就是心裏不安。
“好,好!”餘奶奶笑的見牙不見眼。
“奶奶,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我來幫忙!”席誠硯這個時候還不忘討巧賣乖,把賣老婆這活做的比誰都熟練。
餘奶奶拍了拍席誠硯的肩膀,“好孩子。”
於是餘悅漸漸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自家奶奶好像經常跟席誠硯湊在一起小聲不知道嘀咕些什麼,一看到她過來了就立刻抿著嘴什麼都不說了。這兩個人到底在密謀些什麼?
餘悅問了席誠硯無數次,結果席誠硯每次不是裝傻就是裝作聽不明白,氣的餘悅撲到他身上狠狠咬了他好幾口來出氣。然而每次咬過之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席誠硯都會摸著自己臉上深深的牙印笑的一臉奸詐。
整整十二月一個月,餘悅都一直在焦慮,她雖然有十足的把握,但是隨著出成績的時間越來越近,餘悅也越來越緊張,看得餘奶奶直搖頭,這孩子就是心理素質不好,從小上個講台講話都會緊張的不行,這樣下去怎麼行!最重要的是,她若是一直這個狀態自己的計劃該怎麼實施!
一家人過了個心不在焉的元旦,餘悅這會兒本來已經開始看二建的書了,但是這陣子也沒心思看了,一直到一月份下旬,項目經理的成績出來了,餘悅高分通過,全家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當天晚上,席誠硯就找到餘奶奶。兩個人一合計,這事拖了這麼久,是時候實施了。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餘悅還迷迷糊糊的,就被餘奶奶和席誠硯從被窩裏拖了出來,懵懂的去了影城。直到被按在座位上化妝的時候,餘悅才知道自己要拍婚紗照了。
餘悅簡直都要抓狂了,拍什麼婚紗照?!她自己要拍婚紗照她怎麼不知道!都是席誠硯搞的鬼!餘悅脾氣倔,最討厭席誠硯不經她同意就開始自作主張,尤其還是拍婚紗照這麼大的事情,至少……至少要她自己挑選婚紗啊!
但是餘奶奶往席誠硯身前那麼一站,得,餘悅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拍就拍吧,這是肯定經過他們家老太君首肯了。
這個時候在室外拍婚紗照還有些冷,但席誠硯不知道怎麼把人家拍電影的影城借用了一天,各種各樣的場景變換,餘悅也跟著一會換一套衣服,這麼折騰了幾趟,渾身都冒了汗,哪裏還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