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怎麼一回事,式。”

雖然問出了口,卻沒有能夠去解決的辦法。

對於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不自禁要去撕扯胸口般的不安與焦躁,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痛苦和悲傷。

有不安,也有痛楚。

但是,那到底是兩儀式所擁有的感情。

我沒有感覺。即使從兩年來的死中複活過來也沒有興趣。

隻是毫無目的地存在在這裏。

我在活著,處於沒有絲毫實感的狀況下。

空之境界4 伽藍之洞 garan-no-dou /2

隔天,就連見不到光的我也能感覺到早晨的到來,還真是微不足道的發現,我從這種無所謂的小事中感到了相當的喜悅。

正想著為什麼會那麼高興時,診察開始了,又在不經意間結束了。

上午並不安靜,母親和哥哥來探望我,說了一會兒話。完全像陌生人一般,對話怎麼也沒法把握。迫不得已依著式的記憶來應對,讓母親安心地回去了。

好像在演戲一般,從頭到尾都很滑稽。

到了下午,生活顧問來了。

大概是言語療法士之流的女性,極端的開朗。

“嗨,好啊?”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打招呼的醫生。

“哎。我想著你會很憔悴,沒想到皮膚的光澤這麼好。剛聽說你的時候,還以為是個柳下的幽靈一樣的人,根本就提不起興致來。嗯,是我喜歡的那種可愛女孩還真是幸運。”

從聲音判斷像是二十五歲左右的女性,在我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初次見麵。我是幫助你治療失語症的言語療法士。我不是這裏的人所以沒有身份證明,不過既然你眼睛看不見也就無所謂了。”

“——失語症什麼的,你指誰?”

毫不猶豫的反問回去,女醫生似乎嗯嗯地點了點頭。

“也是,一般被人這麼說是會生氣呢。失語症也不算什麼好形象,更何況還是誤診。蘆家就是那種死扣書本的人,對你這樣特殊的病例不太擅長。不過,你也有責任喲。要不是嫌麻煩不開口的話也不會有這種誤會了。”

仿佛很親密似的,女性笑了起來。

——也許完全是偏見。我想那個女性一定是個戴眼鏡的人。

“被認為是失語症了嗎。”

“是喲。你可是在事故中被傷了腦部。才會有言語回路破損之類的疑問。不過那是誤診。

你不說話不在身體方麵而是精神方麵的原因吧?所以不是失語症而是無言症。要是那樣的話也就沒我的工作了,還不到一分鍾就失業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正好我的本職不是很忙,再多陪你一會兒吧。”

……多餘的關心。

我把手伸向呼喚護士的電鈴。

忽然,女醫生飛快地把電鈴從我手中搶走了。

“——你這家夥。”

“好險好險。要是讓蘆家知道剛才說的話,我馬上就退場了。被認為是失語症有什麼不好的嗎?那樣豈不就可以不回答那些無聊的問題了,明白嗎?”

……那也確實說的是。不過能說得這麼直白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家夥。

我將被繃帶包紮著的眼睛轉向身份不明的女醫生。

“你,不是醫生吧。”

“嗯,本職是魔法使。”

吃一驚,我吐了口氣。

“變戲法的可沒有用。”

“啊哈哈,的確是呢。變戲法的無法填補你胸口的洞。能填補的隻有普通的人。”

“——胸口的,洞——?”

“對。你也已經發現了吧?還有另一個你這件事。”

一邊笑著,女醫生站起身來。

隻有椅子被放到一邊的聲音,以及離開的腳步聲傳到我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