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自己的不好意思似的撓著臉說道,而鮮花則愕然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說即使對方是織,也喜歡嗎?”

“……嗯嗯。大概吧。”

突然,有什麼厚厚的東西重重地打在我的臉上。

“什麼嘛,肮髒——!”

奔出去的腳步聲。

意識到自己是被鮮花把剛才一直在讀的書扔到臉上時,事務所裏已經隻剩下我和橙子小姐了。

式被鮮花氣跑了,鮮花則是剛剛自己跑了出去。

我邊用手撫著火辣辣的臉頰,邊瞪著依然笑個不停的橙子小姐。

那之後又過了兩個小時便到了下班時間。

式也好鮮花也好都沒有再回來,我泡好了兩杯已成為下班前慣例的咖啡,在考慮著之後要不要到式的公寓去。

“啊啊,對了黑桐。不好意思還有點工作要拜托你。”

喝著咖啡的橙子小姐隻用了一句話,就把我的問題解決了。

“工作什麼的,又接了別的工作嗎?”

“不是,不是那邊的工作。是不掙錢的那種。今天早上我不是出去了嗎,結果從誠懇的刑事那裏聽到了有趣的事情。黑桐,茅見浜的小川公寓你知道嗎?”

“茅見浜,是在那個圍海造地區域裏建的公寓區吧。不久要成為模範地區了什麼的。”

“啊啊,從這裏乘電車要三十分鍾左右。是不願浪費市中心的土地而出現的小城鎮。在那裏呢,有一幢很舊的公寓——據說就在那裏發生了奇怪的事件。昨天夜裏十點左右,二十餘歲的公司職員在路邊被襲擊。由於被害者是女性,所以這一次的事件是難以分辨暴行目的的殺人魔。隻是呢,不走運的是被害者被刺傷了。殺人魔雖然就此逃走了,但被害者卻無法行走。腹部被刺的被害者沒有帶手機。再加上現場是公寓區。周圍連一家小商店都沒有,晚上十點已經是毫無人跡。她一邊流著血一邊進到最近的公寓裏呼救。

但是,那間公寓的一層與二層並沒有人使用。住人的是在三層以上。乘電梯到達三層的時候體力已經到達極限。她在那裏大聲呼救了十分鍾左右,但是公寓的住戶沒有一個人發覺,最後她在晚上十一時死亡了。”

……悲慘的事情。

在現代的公寓,已經不再關注與鄰裏交往的事情了。不如說是在都市裏有著互不關心才合乎禮儀的這種潛規則。

與這件事情相似的事件,我也從友人那裏聽到過。在夜裏從下麵一層不斷傳來慘叫聲卻沒有一個人去幫忙,到了早上下去一看那一家的孩子把父母給殺了什麼的。因為是從其他住戶那裏聽來的所以還以為是什麼玩笑,也就沒有加以注意。

“問題是在那之前呢。據說那個被害者的求助聲連隔壁公寓都能聽到。不是慘叫,而是求助的人類的聲音喲。隔壁公寓的人想著如此大的求救聲很快那邊公寓裏的人就會去幫忙的,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什麼——那間公寓裏的人不是沒有發覺嗎。”

“啊啊,是那麼作證的。誰也不例外說是一如往常的夜晚。僅僅是這樣的話也並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不過這間公寓裏以前似乎還發生過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個還沒有打聽出來具體情況,總之是異常事態連續兩次發生終歸有些奇怪,我與那位刑事就談了這些。”

“……總而言之,所長是要讓我去調查那裏了。”

“不,當地還是兩個人一起去為好。黑桐你先去相關的房地產公司為我盡可能地調查住戶名單,以及他們過去的住址就可以了。因為是不拿錢的工作所以不必著急。期限是在十二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