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顧的。

平常的“Ahnenerbe”感覺相當灰暗,都是因為照明隻有來自陽光,多虧了今天的福,在這種陽光強烈的日子裏,裏頭的顧客相當的多。

不做作的白色桌子上,映照著從窗戶射入的白色陽光。其他部分,則是店裏幹燥陰影的黑。

這兩股明暗營造出有如教堂般的氣憤,約在這裏見麵的人絡繹不絕。

今天的我也是其中一人。

桌子隻有兩張空著,於是我坐了下來。

這時,一位十多歲的男性應該也是在這裏等人吧?他也坐進了另一張桌子。

我坐在椅子上等待著。

跟我同時近來的男性也一樣在等待著。

我們兩人背對背,坐在溫暖的陽光中。——安靜到不可思議。

我的樣子似乎有點沒耐性,雖然我自己並不覺得,但周圍的人都這麼說,所以應該是吧?

不過我也並不因此而不滿,隻是一直等待著。

我思考,為什麼會這麼平靜呢?這時,感覺找到了答案。

一定是因為坐在我背後的男人,也一樣靜靜在等待的緣故吧?

因為有人跟我一樣在等待而感到安心,所以我毫無怨言地等待著那個家夥。

經過了很長時間,我看見窗外那個一直在揮手的人。他似乎是用跑過來的,一邊喘氣一邊揮手。讓我不僅有些擔心,這樣跑沒問題嗎?

但是,這種好天氣他卻穿的得一身黑,這種服裝品位遲早要他改過來才行。

我的腦袋甚至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仔細一看——外麵還有一位在揮手的人,那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身裙的女子。

我站了起來。

……我放心了。

哪個身穿連身裙的女子,似乎就是身後男性在等的人。

我鬆了一口氣,朝咖啡廳的出口走去。

不可思議的是這間咖啡廳有兩個各自位在東邊和西邊的出口,簡直像是叉路一樣。

我往西邊,而男人則是往東麵走去。

我在離開店前又回頭看了一眼。

那位男性也同時往回看。

他是個一頭紅發,想女性般華麗的家夥。

那家夥眼光和我對上後,就輕輕揮了揮手。

雖然是一個沒看過的家夥,但是這也算某種緣分吧?

也是,我也舉起手回應他。

我們兩個人雖然站在不同的出口,但就這樣打了個招呼。

那男人看起來像是說了一句:“再見”

但我完全沒有聽見他的聲音。

我也回了一句:“再見。然後就走出店外。

——外麵的天氣,好到有如剛剛的事是場夢一般。

我在這有如要融化般的強烈陽光下,朝一個為了我而揮手的男人走去。

不知道為何,我的感覺很高興,但又帶著一點傷感。

白色的陽光太過強烈了,讓我還是看不清楚揮手人的臉。

因為那個紅發男人也有像這樣可以前往的地方,我在心裏向不存在的神感謝著。

真是的,怎麼會這樣。

一定是因為“Ahnenerbe”像教堂一樣,所以才讓我產生這種突兀的想法吧!

我轉過去,那裏並沒有什麼教堂,隻有像是沙漠一般平坦的地平線。

看吧!什麼都不剩了,這些我都早有覺悟。

我想,這真是什麼都沒有留下的人生啊!

但有某個人卻堅定的說,人生就是為了不遺留任何東西。

“丁冬。”

門鈴響了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我才了解這隻是個什麼也不是的夢而已。

於是,我緩緩地從有如沙漠般幹淨的城市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