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
看來春天還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
在街上造成騷動的殺人鬼,最後以藥物中毒的方式劃下了句點。
白純裏緒的遺體被警察回收,兩儀式和黑桐幹也則以被害者的身份被送醫,最後總算是活了下來。
…雖然幹也直接被送往醫院,但我可不能這樣。
因為我自己咬斷的手是橙子製造的義手,不可能就這樣前往醫院治療。我靠兩儀家的力量被轉到私人醫院,然後在橙子那裏接受她的照顧。
我的身體在二月中旬恢複了,但幹也直到今天都還在住院。他身上的傷以及排除體內藥物的療法,讓他硬是住了三星期的醫院。
不過那也到今天為止了。
雖然以他的身體狀況來看還是得住院,但幹也以醫院無聊的理由選擇在今天出院。
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會站在這個寒空下。
在國立醫院的大門口,我站在遠離交叉點廣場有一段距離的大樹下,監視從那裏進入的人影。
經過兩個小時後,有個漆黑的人影走出了醫院。
他的褲子和上衣全都是黑色,隻有一手綁著的繃帶才是白色。
清一色漆黑的男子走出玄關,並向護士與醫生打過招呼後,就往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等著。
“…真是的,到頭來你連一次都沒來探病喔?”
黑桐幹也一臉不滿地說著。
“鮮花生氣了。她說要是我出現在病房,她就會殺了我,讓我連想去的念頭都沒了。”
我也一臉不高興地回答他。
幹也說:“那就沒辦法了。”但還是一臉不滿的樣子。
“走吧。要搭出租車嗎?”
“從這裏到車站也不遠,用走的吧。”
“…算了,這樣也好。”
幹也補上一句:“不過這對大病初愈的人有點辛苦就是了。”說完,他便跟著我走了起來。
我陪在他旁邊一起走著,然後就跟往常一樣,一邊漫無目的的聊著天,一邊走下通往車站的坡道。
我瞄了幹也的側臉一眼。
……他把頭發留長了。
但其實也隻有左前方的頭發留長而已,算不上是長發,這樣可以剛好遮住左眼般的長發,讓他整個人看來更黑了。
“左眼。”
我說完後,幹也一副沒事般地回答:“不行了。”
“跟靜音小姐說的一樣,你記得嗎?夏天的時候,隻在紅茶店裏聊了一小時的那個女人。”
“那個有未來視的女人吧?我記得。”
“嗯,她說過跟式扯上關係下場就會很慘,還真被她說中了。真的是蠻慘的下場。”
不知他神經到底多大條,幹也竟然快樂般地說著。
…我感覺有點不爽。
這時候是要我露出什麼表情呢?笨蛋!
“不過右眼沒有問題,所以說並不算嚴重啦!隻是遠近感有點失真而已。因為這樣,你
能不能靠在我的左邊?我因為還不習慣,所以對左邊還不是很安心。”在說完前,他就把我拉到他的左邊,而且竟然還靠了上來。
“你在做什麼啊。”
有點驚訝,但我還是冷靜地回了一句。
幹也又變成一副不滿的表情,一直盯著我看。
“做什麼?用來代替拐杖啊,因為在習慣前的這一周要靠式幫忙了,請多指教。”
幹也理所當然般地說。不過到底是要指教什麼?
我鐵著臉瞪了回去。
“你在說什麼啊,為什麼我非得做那種事不可。”
“因為我希望你做。如果式討厭的話,那就算了。”